李文祥的表婶在一旁翻译。
他比划的我能看懂,表婶说。
孙叫枝愣了一下,问李文祥,刚才我再三问你能不能做决定,你始终也不回答,是不是就是因为彩礼的事儿?
李文祥点点头。
孙叫枝说,人家的闺女出门子嫁人,彩礼少说也得十万块,俺家闺女儿这个样子,我们不要彩礼,只希望你好生看顾她,别让她受气就行了。再说,我们家因为在屿石县为了起来的两个弟弟上学买了学区房,银行每个月跟催命鬼儿似的催房贷,我们家里实在存不到钱,因此,俺家闺女儿出嫁,你不需要出彩礼,我们也拿不出陪嫁。
李文祥比划了一阵。
表婶翻译说,你放心吧,你们家看得上李文祥,说明你们信得过他,他一定会好生看顾赵起来。
孙叫枝对李文祥的表婶说,我就等着他这句话来。
李文祥又比划一阵。
表婶说,你看婚礼怎么办法儿?他家的情况你也亲眼看见了,就这样,家里的存款都是他这几十年省吃俭用积攒的,总共不到五万块钱。
孙叫枝说,大钱他不用花,他今天就花个十几,二十块钱买几幅红对联贴门上就行了。我明天一早开电三轮车再把起来送过来,放一盘炮,婚事儿简办,我们就算结成亲戚了。
双方计议已定,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见过了哑巴李文祥,赵起来除了感觉李文祥年龄偏大以外,其他的都还满意。她并不觉得哑巴有什么不好,十几年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地待着,孤独已成日常,她已经习惯于静默的世界。
经过那一场历时近三年的刻骨铭心的经历,赵起来变得沉默寡言,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