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有功过格呢？

凡人、修士，分门别类，一批批送完，终于只剩了他自己。

还好，没费多少工夫，虽然城里几乎已经没人，那堆怪物倒是还没“吃”过来。

所以我到底该按哪级走？

正在犹豫间，却听远处呜呜风声，一个不大龟壳砸了过来，杨九闪身躲过，向那边看。

没了国公府抵挡，这群怪物却是自己打斗起来，这架势，比刚才还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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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死云的产生另有原因，并不是死魂逃出绝地，而是一团未知原因产生的死气团。

其中怪物不受控制，除了吞噬生灵这个目标统一之外，吞噬彼此的念头，也很统一。

这对眼下来说，算是好消息。

更好的是，他想起一种最悠久的卜筮法。

《五兆算经》《鬼卜五兆动摇决》《五兆金车口诀》

杨九躬身，分拜四向，口中诵咒：“谨请四孟、四仲、四季诸神，上启日月五星......请为诀之。”

五兆有见于《洪范》，有洪范五行之说，不过不称金木水火土，而称作雨、霁、蒙、绎、克。

诵祷完毕，杨九也不客气，对着地上龟壳，放了一把大火。

直直向背，为木兆，邪向背者，细枝末节，取为火兆。

木兆而火支，为木遇火乡，火为木之子，不惊、不恐，大吉之象。

这下倒是费他不少功夫。

主要这壳不知什么东西留的，他早早诵咒完成，烧却烧了许久。

身后雾气中，已经有几只眼睛隐隐透出，向他这边打量。

不远处石板更是突然酥软塌陷，似乎被什么东西咬穿。

被死气异化的怪物，虽然不依赖灵气生存，却需要吞噬灵气生灵，增强自身。

低低的呼噜声几乎近在耳畔，他不敢再等，在阵盘拍上几颗灵晶，阵图转动。

一座石柱上，惑星字样猛然亮起。

一步踏进阵图，看着毁了丹芽郡城的怪物越来越近，他突然升起一丝不甘。

身体已经半透明起来，一条通路正抬着他缓缓升起，逐渐加速，他咬咬牙，挥手往阵盘上扔了一道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