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锦娘恶声恶气道:“你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还找他作甚?!”
“师姑~,您总是这样儿的口是心非,正话儿反说!”
阿梨故意瞟了独孤远峰一眼,抿嘴一笑道:“您分明是在心疼师兄,何苦把话,说得这么绝情呢?就像您时常偷看我师父教我习武,分明就是很关心我们,不对吗?”
“我那是......,我那是怕他胡搞、瞎搞,把你给耽误了!!”
高锦娘强行辩解道。
“师姐,你饿了吧?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做饭,你和阿梨,也进去再聊吧!”
独孤远峰果然心情大好地,对着飞雪招手说道:“飞雪,你跟我来!”
“咴儿......”
目睹着三人情状的飞雪,识趣异常地鸣叫了一声,便乖乖儿地跑出了花丛,跟着他,一同进入后院儿去了。
“哼,你既然这么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那为什么一路上,被那个小黑子耍得团团乱转,最后气得,自己回来了??”
高锦娘也站起身来,一边往“逍遥居”慢慢地走着,一边低声嗤笑说道。
“啊?!师姑,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阿梨背负起包裹,缓步跟随其后,大吃一惊道。
“唉!你这次出行,非比去年,回程的凶险,不言而喻。”
高锦娘叹息说道:“你师父心大,不以为意,我可放心不下,不暗中盯着,怎么能行呢?好在我等在蓟州,跟踪了几日后,发现你们二人,一个脑子够用,一个身手尚可,足以应付自如,就自己先行回来了。”
“多谢师姑关怀,师姑劳顿了——当时,我竟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可见功力相距甚远,弟子惭愧得紧。可是......,那个时候儿,他的身份,还并未显露哇??”
阿梨先是羞愧、不解,后又惶恐不安道:“除非......,除非前几日,在山路上,您也在场??”
“嘘!小点儿声,别让你师父听见,吓坏了那个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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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锦娘摆手说着,踏进了门槛儿,反手落栓道:“山上野兽不少,以后门口儿无人之时,记得要随手关门、落栓。”
“是,师姑。”
阿梨俯首答应着,细观一进院落,见其布局,竟是和“憩风苑”内的一致,东、西无厢,北面无主墙,仅以四间正房作为和二进院落的隔断,这才明白说道:“哦~,师姑,原来‘憩风苑’的布局,乃是师姑怀念此处,命人效仿而建的呀!”
“唉,二十五年没有回来了,‘逍遥居’内,一如往昔呀——当年,我就住在这间屋子,你的师兄、师姐们,住在其余的三间。”
高锦娘感慨万分地打量着四周,抬手指向西侧的第二间屋子,微微一笑道。随即,又一指东侧屋子之前的一片空地说道:“这里未铺石板,乃是门中的子弟,日常习练的场地。”
“师姑,前几日......”
阿梨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看着,一面和高锦娘一同迈进了二进院落,继续打探说道。
“这三间互不相通的正房,最西侧的乃是掌门居所,现今为你师父所住;居中的是为大堂,议事、就餐,皆在此处;最东侧的一间,乃是书房。”
高锦娘并不搭理她的话茬儿,自顾指点说道:“石榴树之前的空地,是为演武场,子弟间的切磋、比试,惯常在此。同门切磋,点到为止,不容损伤,纵有闪失,亦需互相援助,所以,铺设石板也是无妨。南面的东厢是厨房,哦,最东侧的通道,通往后院儿。”
“后院儿之内,似乎有流水之声,可是引有穿墙而过的山溪水吗,师姑?”
阿梨侧耳聆听道。
“你师父应该早就对你讲述过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这是,在嫌我啰嗦吗?”
高锦娘招手示意她,一同坐在西侧的石桌儿之前道:“马厩和茅厕、草料房、杂物房,也设在后院儿。后院儿有水、有地,种瓜、种菜,亦可自足。”
“师姑!......”
阿梨情急叫道。
“好啦!我本来就在猜测着,或许飞燕他们,这次也会回来,所以才没有继续暗中保护你,先行返回。随后,就在路上遇见了十二联盟的那些蠢货,正吵吵嚷嚷地四处召集人马,我一听之下,便大约猜到了内情,只得跟着他们,兜兜转转了好几天,这才和你一样,在山路之上,见到了那三个逆徒,唉!”
高锦娘微微叹息说道:“当时,我怕飞燕难堪,因此便没有现身出面——他们去那里定居也好。以后等战乱平定了,你写信让他们回来省亲,你师父那里,有我遮掩着,不会露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