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分本事，但不过如此。" 刘三低声笑道，嘴角挂着一丝血色。

秦苍看着刘三的眼神，心底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他从未真正直面过这样一个人，一个看似冷血，但却在无情的世界中生存了这么久的敌人。刘三的杀意如海洋般深邃，而他自己的心，仿佛早已在多次的生死搏杀中失去了最后的纯净。

“你也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秦苍轻声说道，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活下去？" 刘三咧嘴一笑，脸上血迹斑斑，"那你怎么知道，活着就能得到真正的满足？你只是苟且偷生罢了。"

这话仿佛触动了秦苍内心的某根弦，然而他没有停下，刀锋却已经微微颤抖。这一刻，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或许，自己与刘三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区别。

刀锋相交，痛苦与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秦苍的思维也变得模糊。刘三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他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被压垮，自己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正义，也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扯开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几乎要放弃所有的抵抗。但就在这一刹那，一道身影闪过，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那是小虎。

小虎从那黑暗的山道尽头缓缓走来，虽然他身上依旧带着伤痕，步伐却显得异常坚定。即便看上去他依旧年轻，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沉默的坚决。那一刻，秦苍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涌上心头。

“小虎……”秦苍低声呢喃，几乎失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