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法子,只能打个电话询问校长咋办,然后校长就让我把她送到学校。
无奈,我只能照做。苏子仪就生气了。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也要开学了,充满怨恨的分别总比满怀期待的分别好得多。
庆典当天早晨苏子仪被朋友叫出去玩了,我在芝加哥大学一个朋友也没有,自然没人找我出去玩,我也乐得如此,躺在床上直接睡到十一点,早饭也没吃。
十一点的时候早已饥肠辘辘,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怀着莫大的觉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外出觅食。
我对美国菜其实很无感,也不管好不好吃,吃饱就行。随便走进一家餐厅,用还算流利标准的英文点菜,付钱。等待饭菜上桌。吃饭,给小费,离开。
然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六月末烈日炎炎。路上行人很少,我只穿了一条短袖,一条短裤,踩一双拖鞋,简单至极。
国外的姑娘真的很开放,这样热的天.她们恨不得脱得一件不剩。很多姑娘上身一件抹胸夹克,露出或白,或黑,或粽的腹部,和让人浮梦联翩的曲线。
下身一条六分、七分、八分,甚至九分短裤,迈着一条修长的腿,自信地走在大街上。
街边有冷饮店、有些店铺在户外插上遮阳伞,具体也就起个装饰的作用,毕竟室外四十多度的高温别说一个遮阳伞了,就算是十个遮阳伞围三百六十度也没多大用。
我天生是个怕热的人,以前夏天绝对光膀子躺在16℃的空调房中打着游戏,看着电视,当然冰镇可乐也是必不可少的夏日精品。
不过现在,我竟然感觉不到热!明明皮肤被太阳一晒还是感觉受不了,但身体内部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我已经在户外走了近三十分钟了,一滴汗都没淌。
排除一些不可能的因素,唯一的解释就是有关于“龙”的能力了。
你别说、还挺好用。我买了一杯冰淇淋、坐在遮阳伞下,我无心吃冰淇淋,我只是回想这九个月来自己的经历、光怪陆离,奇妙无比。
我又想起了姬现、他的坟前应该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想起了惨遭混血种毒手的艾森大叔一家三口,想起了变成了 “另一个人”的艾薇儿。
有好多好多值得我怀想的人,有好多好多我一想就会心痛的人,有好多好多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人,我的心很痛苦,像被利刃切割一样,血淋淋的心脏,狰狞的伤口。
我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口气,我左手撑在桌上,右手按住心脏,我能感觉到它在剧烈地跳动。
我低着头,沉重地呼吸着。
好一会,心脏的压缩感才逐渐消失,我抬起头,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