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闭通道!”亚历山大吼道。伺候传送阵的法师和官员们一愣,但也还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将几块魔法石从阵法上取下,异空间传送门消失不见。
呼!呼!亚历山大喘着粗气,瘫坐在地。
“陛下?可有问题?可是遇到了什么?”
“是呀,陛下,可是我等罪该万死、操作有误?”
“……给我杯水”稍稍平复的他没有理会众人,而是注视着传送阵发呆。
“应该不是它,它还在罗马地底被困着,那么这位又是谁呢?”亚历山大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最近,传送阵是绝对不要再用了。对,抓紧把情报传递给父皇!”
亚历山大回到自己的营帐,吩咐左右侍卫,任何人不得打搅,随后将皇妃给的装备箱放下账内的床下、好好隐藏好,再从药箱中拿了两瓶药灌下去,然后从床下的另一侧取出一个紫檀木箱子,将箱子里的一卷东方画卷取出挂在账内,那画上是一片山水,山水的中间,有一位青衫修士在抚琴,左右童男童女,分别握着一只龟和一条蛇服侍左右,山水的远处还有一座天宫。亚历山大复又取了一个铜炉,点了三支信香,对着东方画卷拜了三拜,然后将信香插在香炉上,随后将一个简单书写了刚刚传送发生那一幕情形的字条丢进炉内,呼的一股烟飞去。随后,皇帝便躺下来休息,但却时刻注意着香炉的变化。又过了一时三刻,一道青光闪过之后,香炉底发出叮的一声,皇帝便起了身,对着东方画卷又是拜了三拜,然后将香炉底下扣开一个小机关,一枚蜡丸滚落出来掉在手心。皇帝用手捏开蜡丸,取出一条纸,上曰:“吉带凶,进不如守,王利西南。”
嘶~亚历山大痛苦地摇摇头,随后又拨开护腕露出那块伤疤——银色的沙漏浮现在空中,上面的星银光泽几乎溢满而出、下面的沙漏反倒空空荡荡,一只古怪的眼睛在沙漏上半截银色液体中逐渐展现,只不过因为只有他自己伸出手腕,而没有皇妃的加持,立方体光辉沙漏显得有些虚幻、看似随时都会消散。
“仿佛饮鸩止渴,没完没了,哼!明天再下一城,便动身!”
4月10日清晨,一切就像重复前几天的一样——首先利用魔法时空道标进行空间封锁,随后乌云压境,亮色略带浅紫的巨大光柱从云层中挤出来,将七里畔堡反复地轰扫,就仿佛铁刷子给破棉被刷毛一样,碎屑轰飞、生灵绝迹,不到一公里见方的纯军事堡垒,恰好被全覆盖,禁咒是穿透性的,无论在城墙上还是在城墙底部,几乎无差别扫荡,部分强人阶以上的高阶战力才能在十几秒的禁咒轰扫中苟活下来,而等待他们的,是一边倒的屠杀……
龙迪踩在略微松软的城头——这些城砖因为禁咒的洗礼而显得松软发黑,他举目四望,霍森军的百强人队砍瓜切菜一般,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清洗。大多数人不是已经被干掉,就是还剩一口气,有些强撑住的超人阶和准超人阶,在面带微笑的康瓦尔兄弟和曼曼妮三人组手里,也过不出五回合。渐渐地,整个城堡血流成河,霍森军的旗帜也升了起。
这次进攻,亚历山大皇帝的确选的是比较偏僻的七里畔城堡,而不是人口相对更多的阿皮乌斯堡,可能也是觉得单方面屠杀不太好。龙迪也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这种一边倒的战术,这种人杀羊的打法,实在是……特别是作为圣骑士,他能聆听到空气中大量的冤魂在呐喊,在嘶吼,在哭泣。
“有伤天和,贤兄亚瑟陛下恐难长寿。”他亦这么想。
4月10日上午,罗马城,执政官御所。
执政官乌尔麦迷忒修斯静静地盯着水银镜里英武的自己,他这面水银镜极为昂贵,只有炼金术士才能制造,用有这种镜子的都非富即贵,而一般的老百姓用的都是铜镜,因此,从发迹开始,乌尔麦迷忒修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