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对越狱诸妖的态度已经大有改观，开始称呼“前辈”了，足见一场恶战，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改变。

“我尚未收徒，你可愿意在我门下学术？”张子问欣赏纪小芒心思通透，如若拜在自己门下，他必定倾囊以授。假以时日，纪小芒成为又一个合一境，自是指日可待。

能得五大宗门之一的万妖盟盟主亲自延揽，若是放在其他青年才俊身上，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可纪小芒却不是第一次受到合一强者的青睐，先前灵蛇宗主冯飞房就想收他为徒。

“多谢张盟主好意，只是此间诸事未了，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纪小芒向十六妖的方向看去，继续说道，“诸位前辈舍命助我，我自当竭力回报。”

张子问无奈，只好从袖中取出一面玉牌，递给纪小芒：“也罢，我等你就是了。我不就是看中你这恩怨分明的心性嘛。这是我的手信，按理说应该给我的亲传弟子，但是我觉得你当的起，日后你行走江湖，此物也能帮你避免不少麻烦。”

纪小芒见张子问盛意拳拳，也不便推辞，就拜谢收下了。

“张盟主，我还有一事请教。这一次我来到万妖盟，是为了给故友塑魂，不知您对塑魂术可有研究？”纪小芒心中牵挂颇多，最为重要的便是为云瑾塑魂，他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

“塑魂？”张子问略微一愣，“我倒是在典籍上面看到过相关的记载，若说实际运用，就没什么经验了。虽然我宗门法术体系是基于驭师与驭物魂魄共鸣，但那是对完整魂魄的重组和联结，塑魂术则是对于残缺魂魄的修复，二者截然不同。”

纪小芒并不意外，从被窦时初欺骗那时开始，他就隐约觉得，自己此行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塑魂术的，但是听到张子问亲自说明之后，还是难掩失望之色。

“塑魂术乃是会海五洞绝学，你去那里……哦，还是太远了。”张子问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两次提议都是一个问题，远水解不了近渴。

“会海五洞？”凌波努力在脑海中检索，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说道，“忘忧谷那位医者，就是会海五洞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