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孤身一人面对大军可能会招人嘲笑,然而瑟莉儿不一般!
血色霜花开始在她睫毛凝结时,又一波箭雨正在空中燃烧,插在瑟莉儿脚边。
她踩着插满箭矢的尸体走向军阵,魔剑莱特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那柄助她贯穿肋骨的剑刃伸出血荆,主动吸取着瑟莉儿的血液。
迎面而来的重骑兵发起冲锋的瞬间,瑟莉儿身后坍缩的阴影里突然伸出十二对骸骨翼。
当第一匹战马踏入她周身十米范围,整支先锋连队突然跳起扭曲的华尔兹——无论是马的四肢还是重骑兵的关节正在旋转断裂。
魔剑划出的弧光比叹息更轻盈,宛如没有使用力气,三百具镶嵌着魔法回路的铠甲同时进裂成金属花瓣,瑟莉儿踏着这场铁锈与碎肉组成的暴雨,靴跟每次扣在新鲜的尸体背部。
圣殿骑士团的破魔弩终于完成填装,一发又一发刻满符文的标枪锁定住了她的身体,然而每一发都被折断。
或许那一箭巧合地插进她的胸膛,可这只是让脚步放缓一个呼吸,随后拔出伤口愈合,继续犹如怪物砍杀着敌人。
而在冲向军队正中心的一刹那,魔剑早已准备的法阵随着插入而在地上画出猩红结界
犹如禁咒爆炸吞没一片土地时,溃散的硝烟里传来银铃摇晃的脆响——
她拿着敌人的标枪,贯穿了军团长的喉咙。
“是你?”
莱昂尼德公爵平生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与末路。
想着凭借扶持皇帝萨鲁曼登基的功绩风生水起,轻而易举地混到帝国军团长,号令一切军队的念头,人生即将飞黄腾达,可现在梦想瞬间破灭。
他在求饶。
“放过我......”
“你也是帮凶。”
瑟莉儿无情地宣告他的死亡。
已经靠近斯诺尔克的大教堂了,萨鲁曼没改造大教堂,但皇位就在那里。
她似乎看见了,隔着人山人海,穿过风雪与树,透过结实的墙壁。
“捉迷藏游戏结束了。”
平静地述说着。
她捏碎莱昂尼德公爵的头颅,高举过头顶:"真是恶心呢。"
她缓慢地穿过军队,由于失去了主心骨,军队的人前仆后继地逃走,而有些忠心耿耿的人还在送死,瑟莉儿也没留情。
没有使用传送魔法,只凭借自己的双腿。
不知怎么的。
她很享受将死之人亲眼目睹死亡前夕的痛快。
更何况这种痛快还是自己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