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奴家行骗,实属被逼无奈。”
殷贤一愣,只见眼前女子垂下眼睫,一副凄楚无辜之姿,“我自幼父母双亡,卖身为奴,却被汉子掳去当了妻,然他却是嗜赌成性,不仅赔光了家财,还、还对奴家动手。”
柳时衣举袖挡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掏出一瓣葱,放在鼻尖使劲嗅了一下,立刻便眼冒泪花。再放下袖子抬眼时,众人面前的,便是个泪盈于睫的弱女子形象。
“奴家实在是受不得此等虐待,好不容易寻机会将他打伤逃了出来,路上却没了盘缠。”柳时衣目光柔柔投向殷贤,十万分的情真意切,“奴家幼时曾受过殷家庇佑,向来深知殷家人皆是恩义,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寻钱逃命。”
九州之中,姓殷的大户可多了去了,柳时衣如此一含糊,任他殷贤天高海阔去猜吧。
“奴家而今无处可去,若是大人不嫌弃,不若将奴家收了?”
柳时衣身软如燕,弱柳扶风靠在马上,适时向殷贤抛去一个哀婉眼神,登时勾起了殷贤的色心,叫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柳时衣见他呆愣,以为自己的药下得还不够猛,当即一咬下唇,声音中带上低泣。
“若是大人不要奴家,奴家这条命,怕是再也、再也——”
柳时衣一阵哽咽,再说不下去。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若有所指,哀怨地飘向身后的萧时。
殷贤懂了:“他便是你那汉子?”
萧时:......
方才柳时衣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全都印在了他的眼里,对这女子又生几分叹为观止。怎么会有人如此......如此不要脸!
萧时沉沉掠了眼柳时衣,目光落到马车上那胖子身上。
车队奢华,衣饰繁重,再加上那女骗子方才的话,不过须臾,萧时就得出结论,这人是周国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