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大堂,柳时衣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她环顾四周,只见两面的小几上药罐咕嘟作响,热气腾腾。大堂内并没有其他来客,显得有些冷清。几个伙计正在四处整理药箱,见到柳时衣进来,也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忙着手头的活计。
只有靠在柜台前打哈欠的年轻伙计福贵,抬头瞟了柳时衣一眼,动也没动,懒懒地张口问道:“姑娘买什么药?”
柳时衣几步上前,将手中那枚金燕信符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台桌上,带着一丝将信将疑的语气说道:“我不买药,这玩意儿是你们这儿的吗?”
福贵瞥了眼那枚金燕信符,眼神顿时一变。他立刻直起身子,拿起信符仔细观察起来。片刻后,他毕恭毕敬地看向柳时衣,问道:“姑娘是要解,还是要援?”
听到福贵的话,其他伙计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集体看向柳时衣。柳时衣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什么解啊援啊的,我是……受人之托来取银子的。”
福贵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再次开口问道:“姑娘需要多少?”
柳时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五百两。”
福贵眉头微皱,“五百两?姑娘确定吗?”
柳时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生怕对方没有银子给自己。她点了点头,说道:“确定,是不是有点多了,要么我打个折,五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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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
谁家取银子这么个打骨折法啊!
福贵沉默片刻,低头打开钱柜,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柳时衣面前。他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请收好。可还有别的需要?”
柳时衣喜滋滋地盯着手中的银票,连连摆手说道:“没了没了,多谢多谢。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哈。”
说完,柳时衣便转身离开了药庄。福贵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这奇怪的姑娘是谁。
目送柳时衣离开后,福贵拧动桌上的一个铜制小药炉,身后的药柜竟是缓缓分开,露出了一个秘密通道。福贵转身走了进去,消失在密室之中。
在日月药庄的二楼密室中,与一楼的朴素截然不同。这里是一个石穴似的密室,房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四方沙盘。沙盘里划分着九州各国的地界和无数石头小人,竟是一张详尽的九州舆图。
一中年男子坐在沙盘后,凝神看着手中的金燕信符。半晌,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福贵,眉头紧锁地问道:“确实是阿时的信符,但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中?”
福贵恭敬地回答道:“小的也不太清楚。送信符来的是个姑娘,而且她并非是要情报,也不是要我们增援,而是......要银子。”
许叔一愣,疑惑地问道:“银子?她要多少?”
福贵回答道:“五百两。而且……”
“而且什么?别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