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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衣,你还好吗?!”
柳时衣缓缓睁开双眼,先是好一阵晕眩,等眼前的白光尽数消散后,眼前的事物才慢慢归于清晰。
瞳孔中映着的是沈溯的脸,见她醒来,女孩一脸如释重负,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
“还好你醒了。”
“我看是摔得不够重,怎么没把她摔死呢。”
柳时衣转了一下脖子,看向一旁,白鹭正盘腿坐在不远处,双眼都未睁开,明显还在调养内息。
这老不要脸的,都这样了还不忘嘲讽自己!
柳时衣磨了磨后槽牙,正要跳起来反驳,身子却是一阵剧痛。
“你就消停点吧,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白鹭像是能看到她的窘迫似的,立刻开口噎了她一句。
“……你以为我过不去,你就过得去吗?”
柳时衣气得冒烟,咬牙喊道。
“黄毛丫头,只会逞口舌之快,是我高看你了。你连那女的一半本事都没有。”
“哟,这会儿承认人家有本事了?忘了先前是谁说烟袅什么本事都没有,一心只惦记男人呢!”
“你!”
白鹭猛地睁开双眼,二人一躺一坐,剑拔弩张。
沈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柳时衣就算了,白鹭这么大年纪,怎么一斗起嘴来还是这么幼稚得令人发笑。
“好了好了,你别听她瞎说,她刚刚还说你挺有本事的。”
话音未落,那边的白鹭立刻横起了眉头,“我需要你替我说话吗?!”
倒是也没否认沈溯说的话。
柳时衣深吸一口气,缓缓坐直身子。
“算什么有本事,我不也没过去。”
“十息。”
“你说什么?”
柳时衣没听懂,抬起了头。
“我从没在那瀑布下坚持超过两息。”沈溯瞟了眼一旁竖着耳朵的白鹭,凑近柳时衣的耳朵小声说道:“她最多也就只能撑八息。”
“我听得到!”
白鹭翻了个白眼,但也没起身跟沈溯计较的意思。
柳时衣乐了,狐狸眼眯了起来。
“看来我是还可以哈。”
“不害臊。”
柳时衣没理白鹭的冷嘲热讽,眉眼就更亮上了几分,“我想我应该知道,该怎么通过这个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