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眉,“给你们添乱了。”
顾寒星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宋轻语柔软的长发:“说什么傻话呢?”
宋轻语怔住。
顾寒星也察觉到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他收回手,轻轻咳嗽一声:“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放在心上,我绝对不相信,你爸爸的死和你有关。”
提到爸爸,宋轻语脸颊上的温度褪去,她敛了敛睫毛,语气沉痛:
“如果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你那个时候还那么小,无法承受丧父之痛,把有关的记忆埋藏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宋轻语微微抬眸,看向顾寒星。
男人的目光温和有力,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轻语,你爸爸那么爱你,把珍藏的古董都交给你,如果是你害死他,他怎么可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呢?”
宋轻语眼神中的痛苦悔恨,渐渐被驱散。
是呀。
如果真的是她害死了爸爸,爸爸又怎么会把古董交给她呢。
也许,就像顾寒星说的那样,是因为丧父之痛,实在是太沉重太沉重了,沉重得足以把她压垮。
所以,她才选择遗忘。
“谢谢你。”
宋轻语觉得好受多了。
沉重的身体仿佛是脱去了枷锁。
顾寒星转动轮椅,“喝点水吧?”
宋轻语心底涌起一股热流。
“你还没告诉我,那块手表的主人是谁呢?”
顾寒星的背影明显一僵。
随即,他转过头,眼底笑意融融,如窗外天光:“你把手表交给我就行了。”
“为什么不让我见手表的主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