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嘉陵江水面波光粼粼，远处的灯火依旧如她记忆中那般璀璨。

她站在江边，回忆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无处可逃。

她低头从包里翻出了手机，解锁屏幕，手指迟疑地打开相册，滑动到那张保存下来的名片的照片。

她盯着那串号码，心里五味杂陈——拨通，还是不拨通？

这几年来，她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无数次放下。

那段时间，薄斯言订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但后来再无下文。

她不知道对方的现状，但她清楚自己的感情——她仍然爱她，即使这份爱早已无法宣之于口。

“或许，是时候面对了。”周瑾澄对自己低声说。

她鼓起勇气，输入号码，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片刻，终于按了下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起。对面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您好，我是薄毅，请问是哪位？”

周瑾澄紧握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薄先生，您好。我是周瑾澄……是薄斯言大学时的室友。”

薄毅的手稍稍用力握住了手机，心中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显露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你好，请问是找言言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周瑾澄的声音又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想问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