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血迹顷刻间冒着寒气,室内的寒霜几乎同时,悄悄蔓延,渐渐爬上花辞的脚尖。
寒霜满布、冰冷刺骨的寝殿压迫得花辞受不了。
濯盥一挥手,满室的寒霜便退却了。
花辞见状,瞬间楞在殿门前,不可思议地望着濯盥,一言不发。
若然双眸清灵,异常冷静镇定地望着濯盥,淡淡询问:“濯盥,你从何而来?”
濯盥垂着眸子,眸色晦涩不明,他手中动作不停,轻柔地为若然止血疗伤。
“啪!”
若然拍开濯盥的手,任由伤口上的鲜血汩汩往外冒。
冰寒的凉血肆意流淌在床榻上,顷刻间整个寝殿再次陷入冰天雪地,冷得刺骨。
若然的眸光却比寝殿的温度还冷。
濯盥抬首,对上若然的眸子,一字一顿,缓缓吐露:“我从前在天界藏经阁中任职。”
若然目光冷如冰霜,淡淡垂眸扫了濯盥一眼,说出口的话也寒冷彻骨:“我问的是,你出生于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濯盥唇瓣一勾,眸光闪过一丝无奈:“我是一介孤儿,并不知自己的出身。”
濯盥虽蹲在床榻旁,但他腰杆垂直挺拔,不卑不亢。
若然幽幽望着濯盥,眸光清冷,周身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限凄凉。
“我今日去了琼瑞殿下所住的宫殿,你猜,我见到了谁?”
濯盥并未直接回答,柔声道:“二殿下因为他母神青女的缘故,自请搬去冰冷之所,他的殿宇极其清冷,人迹罕至。你性子跳脱,往后还是少去那处。”
若然对上濯盥的眸子,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眼眸微动。
“我见到了琼瑞殿下。”
濯盥身子僵硬了一瞬,垂眸一扫若然的伤势,柔声安抚:“哦?我还是先替你疗伤吧!”
濯盥伸手之际,若然猛地握住他的手,眼神淡淡,没有怀疑,也没有信任。
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濯盥。
“你说,琼瑞殿下是不是该同你一般大?”
濯盥望着若然紧捏在他手上的小手,手指纤细,白皙雪华如柔荑,恍若只需轻轻一捏便碎了。
他手指修长匀称,指节分明,如玉一般,骨感漂亮,手背薄薄的皮肤之下,筋脉分明又带着蓬勃的朝气。
与若然的手重叠在一处,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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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盥心中暗叹一息,眸色不动,缓缓开口:“二殿下如此矜贵,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而我一介仙仆,他怎能同我相提并论?”
若然料想濯盥如此回答,话锋一转:“我今日去琼瑞殿下的宫中发现一件可疑之处,你猜是什么?”
濯盥不解:“是什么?”
若然轻轻靠近濯盥,逼迫他对上她的眸子,一字一顿:“我在他母神的供堂处,竟然没有看到雪妃的画像!”
濯盥眸色清明,对答如流:“可能是他觉得雪妃娘娘犯下了滔天大罪,死后不配有画像?而摆上供果,也是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