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王仙之与杨昭的互动后，李淳罡更加好奇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探究的时候。

李淳罡很快收敛起好奇心，瞥了一眼战场的惨烈状况，说道：“对我来说，天门不闭，人间永无安宁。”

“然而天门一旦断裂，天地隔绝，人间的灵韵将越来越少，武道也将衰落。”

“如果世间无武，人间可能太平吗？”

杨昭原本以为，像李淳罡这样的角色会问一些高深的问题，甚至杨昭已经准备好直接启动系统推演，给对方好好上一堂课。

没想到，对方居然问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瞬间，杨昭脸色一沉，说道：“老前辈，是不是在听潮亭枯坐了几十年，有点老年痴呆了？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杨昭毫不客气近乎责备的话语，让李淳罡和王仙之都愣住了。

杨昭见两人的样子，说道：“好吧好吧，我就随便说说，你们两位也是活了百年的老江湖，难道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这是每个江湖新手都应该明白的道理！”

“天上的仙神对人间有影响，但难道没有了仙神，人间就没有厮杀、战争、利益争夺了吗？”

这是一个几乎最基础的问题。

只要人们还有七情六欲，人间就不会缺少厮杀、争斗和战争。

人类文明史本质上就是一部宏大的战争史。

多年来与仙神争斗，考虑的问题过于高大上。

这也是李淳罡、王仙之两人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的原因。

被杨昭这么一说，无论是李淳罡还是王仙之，脸色都变了，各自产生许多感悟，身上的无形枷锁和束缚仿佛琉璃般彻底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