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守望者的认同和付出。”
送走苏山月没多久,石新科就敲门进来:“校长,有个叫曾奕霖的人找你。他自称是你的学生。”
曾奕霖?
徐生洲当然认识。他是北洋大学韩成路教授的硕士研究生,自己曾给他改过一篇论文,并让他读了两遍GTM52。然后,就成了自己的学生?
该不会以后上了自己一堂课、听了自己一次讲座的,都号称是自己的学生吧?
徐生洲没有纠正对方有意或无心的说法,只是对石新科点点头:“请他到隔壁的小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在他看来,校长办公室是处理校务的地方。
讨论学术问题时,大家是平等的,只有正确与否,没有职务高低,还是去会议室更好些。
曾奕霖看到徐生洲走进来,连忙站起身:“徐老师。”
他心里满是忐忑。
刚才他跟秘书说自己是徐生洲的学生,是扯虎皮做大旗,更是一种试探。他真害怕徐生洲一进来,就对他说:“你不是我的学生,以后也别自称是我的学生。”
因为他可太知道当徐生洲的学生有多爽了!
北洋大学的数学学科实力很强,但强在应用数学,代数几何只能算是边缘学科,一直靠韩成路这根独木在苦苦支撑。而曾奕霖在韩成路的一群研究生中又不算突出的,院里的很多老师都不认识他,只有几个稍微熟悉一点的,知道他是“老韩的学生”。
连他名字都叫不出来!
但最近几个月,情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特别是徐生洲宣布自己会很快给出霍奇猜想的完整证明、获得国际数学家大会一小时报告邀请之后,他在数院的地位水涨船高,老师们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小曾,论文写得怎么样?”
“小曾,听说你准备去跟徐生洲老师读博?”
院里的师弟师妹们更是羡慕地两眼发红,就跟见了腥的苍蝇,天天在自己周围打转转,就为探听到如何跟徐生洲联系上。
他也乐于以“徐生洲的学生”自居,每次和同学们聊天,三句话之内必然提到“我们徐老师如何如何”。尽管前后只见到徐生洲三次,但他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好几篇类似《徐生洲老师印象》《一位严格又和蔼的老师——徐生洲先生》《属于我们时代的数学家》的文章,只等徐生洲证明霍奇猜想或者获得菲尔兹奖之后写出来。
至于本师韩成路教授,嗯,那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