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刚从兜里拿五毛钱，郑钱嚷嚷道：“不是小的，我要大的啊！”

老头也不接那五毛钱，一动不动的盯着黄毛。

黄毛暗骂一句，又从兜里拿出五毛钱。

“你快点拉！”

郑钱若有似无的看了黄毛的口袋一眼，钻进了男厕所里。

这里只有一个小窗，他是钻不出去的。

郑钱撒么了一圈，拿起放在旁边的马桶搋子，钻进了厕所的格子里。

等了十几分钟还不出来，黄毛在外面喊了两声，厕所里面也没有应答的。

他要进去，又被老头拦住了。

“我看我兄弟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你拦着我干嘛？”

老头鼻子一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白嫖，小的五毛，大的一块。不拿钱，我不可能让你进去！”

黄毛又等了几分钟，只能拿出五毛钱，拍在老头面前。

老头嘟囔道：“这五毛可是小的，你要是大的的话，出来得另收费！”

黄毛钻进男卫生间里，这里除了几个小便池，只有四个格子。

他挨个推开，在推最后一个的时候，突然一个红色的马桶搋朝着脸上呼来。

黄毛反应不及，被推倒在地上。

郑钱骑在黄毛身上，在老头家干了三年活，力气大的很。

本来坐在黄毛胸口上，就呼吸不畅，口鼻又被马桶搋狠狠的堵着，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也是一个穷光蛋，装什么大款。”

从黄毛兜里摸出几十块钱，郑钱揣在兜里，扬长而去。

等了约么十分钟，老头从值班室里出来，一边往男厕所里钻，一边气哼哼的嘟囔道：“你个小逼崽子，还说不是大号，那么久都不出来，你在里面尿血呢啊！”

“你给我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格子的门。

“你还挡着！把门打开！”

再推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老头发现推不动。

一看黄毛就是在这里。

他使劲儿用身子一撞，却撞开一条缝。

“你再给我五毛钱，不然不许在里面拉屎！”

老头透过门缝，朝里呵斥道。

可见里面黄毛哪里是蹲着，明明是斜斜的躺在里面，老头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抢了小黄毛的钱，郑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到了晚上，也没找到合适的落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