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搋子上面的味道,让众人阵阵作呕。
郑钱也胃里翻腾,不一会儿的功夫,把肚子里的三个地瓜全吐了出来。
虎哥的手搭在黄毛的肩膀上,对着他说道:“来吧小兄弟,今天虎哥做主,你想怎么样都行。”
看着郑钱,黄毛恨的牙痒痒。
这孙子不光抢了他的钱,还把他弄晕在厕所里,还害得他被虎哥收拾了一顿,差点用台球打掉牙齿。
他盯着郑钱,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喜欢吃地瓜吗,跪下,把吐出来的地瓜再吃回去!”
见郑钱不动,黄毛上去一把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使劲按到地上。
“你他妈吃啊,像狗一样,快吃!”
周围传来一阵阵欢呼嘲笑。
上次真哭好像还是在很多年前。
头被使劲按着,鼻尖满是吐出来的地瓜。
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混子对着郑钱的屁股蹬了一脚,大笑道:“听二赖子回来描述,我还以为遇到了个什么英雄好汉,还不是一个只会哭的孬种!”
郑钱慢慢张开了嘴巴。
肚子被猛踢了一脚,郑钱被踢翻在地,他佝偻着身子,捂着疼的抽搐的肚子。
“你他妈还打算真吃啊,你敢吃我都不敢看,真特么恶心。”
虎哥对着旁边的混子说道:“大顺子,拿着绳子绑着点。”
郑钱不知道这群混子要干什么,赶忙求饶道:“哥,你别绑我,我不跑。”
虎哥抓着郑钱的脸,使劲在上面骟了一下。
“你以为我特么会信你?”
这半大的小子可不好弄,又不是一开始就骗到了黑煤窑里。
搞南边那一套,弄断个手脚乞讨又太大了。
对着大顺子说道:“搞点药,加大。特么的,成本又变大了。”
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被关了三天,再次见到太阳,郑钱神情恍惚的眯着眼睛。
“最后一顿,特么的,这药真是个好东西!”
大顺子捏着郑钱的嘴巴,把五粒药塞进嘴里,又猛灌进去一口水。
郑钱眼神迷离,呛的直咳嗽。
坐在车上不停的晃着。
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在下车时,四面只有简易的彩钢房,和一些运煤的车。
大顺子和黄毛一左一右,架着看起来痴痴傻傻的郑钱,朝着工棚走去。
煤矿老板皱着眉头。
“到下面可是吃苦力的,你们这仨年轻人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