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又问道:“老伯,照你所说,这陈忆月确实是个人物,不过这和滁州不宁有什么关系?”
老头叹气道:‘事情便是由这陈忆月引起!此人凭借一气化三清之术,在滁州和玄清门交界之处竟然发现了一处灵石矿!这灵石矿一半在玄清门地界,一半在滁州地界。但陈忆月依仗玄清门、水华宗势力,将此灵石矿全部占有!’
林三顿时怒道:“据我所知,滁州将军乃是林三,此人出身水华宗洛水峰,也是水华宗副长老,为何水华宗竟给陈忆月帮忙?”
老头道:“小哥你哪里知道,水华宗势力轮转,如今正是程峰炙手可热,威势无人能挡。而唯一能和他比肩的清水峰刘康早已闭关多年,不问外事,这水华宗便几乎是程峰说了算。而且我听说这程峰早年间和洛水峰林三有嫌隙,因此他只帮陈忆月。”
老头又道:‘而且这滁州之主林三远走中洲,久无消息,也不是是死是活,因此在水华宗中地位大减。扬滁二州也连带着隐忍度日,不敢妄动,因此面对陈忆月强势,也只能忍下这口气,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林三闻言,立即一股怒火冲上心头,暗中大骂道:“好你个程峰!你妈个球!想当初我做弟子之时,你便欺负我,我心地慈善,没有和你为难。到如今你又欺负到我的头上!”
林三岂能不怒,这扬滁二州乃是他费劲心血才得到,算是林三最初的基业,就好像是一个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乃是最疼爱、最不能被欺负的。
老头又道:‘那陈忆月占据了灵石矿还不算是什么,由于玄清门采矿人手不够,陈忆月直接命令手下修士强抓滁州之人,让他们挖矿做苦工!因此滁州靠近玄清门区域,人人自危,逃的逃、跑的跑,叫苦不迭!’
林三被气得头上要冒出火来,当下便想前往扬滁二州,召集部下,将那陈忆月灭杀了。
但转念想道:“如今我重伤未愈,境界大跌,若是贸然行事,不仅难以报仇,恐怕还会生出其他波折。看来只有先恢复修为再说。”
林三问道:“既然此处如此危险,老伯为何又只身前来?”
老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修为低微,平日里种植一片灵瓜,瓜熟之时便到滁州城售卖,以此换取灵石度日。而我这片瓜田正是在滁州和玄清门交界之处,虽然危险,也不得不来呀。’
林三低头看见,驴车上果然摆放着五个灵袋,其中鼓鼓囊囊,应该便是装着灵瓜。
林三点头:“难为老伯了。”
老头道:“人人都说修士好,但只有修为强大的修士才有好日子,谁知道我们这些修为低浅修士的难处?唉,艰苦度日而已。”
老头又道:“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此地了。我在滁州城旁边还有一处瓜田,到时候我便在那里种瓜。”
林三拱手道:‘老伯,我如今受了伤,一时也找不到住处,老伯能否暂且收留我一些日子,我愿意给老伯帮忙种瓜,以作偿还。’
老头笑道:“好呀,反正我老头子孤身一个人,平日里寂寞得很,小哥正好能陪我说说话。你尽管在我那里住下,等伤势好了再说。”
林三再次拱手道:“多谢老伯!”
驴车哒哒前行,头顶的烈阳逐渐消减威力,向西方缓缓移动,空气变得凉爽起来,路边树叶被风吹拂,发出哗哗的响声,林三发丝拂动,双目有神,思虑着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