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清拱手笑道:“王阀主不要玩笑,中洲无上之主之事岂能轻谈及?”
王游之神色立即变化,严肃道:“韩宗主,中洲大事岂有玩笑?我正是听韩宗主刚才真知灼见,心生敬佩!如今古神大劫凶猛来袭,自当有能者居大位,既然我王阀以及中洲七阀皆是愚蠢,我王游之以及六准圣皆是无能,正要请韩宗主居中洲之主,带领我等抵抗古神?不知韩宗主是否可助我中洲击败古神?”
韩伯清见王游之变了脸色,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慌张,道:“这——这——,应对古神大劫应当由我中洲修士齐力为之,我恐怕不能担当此任。”
王游之又问道:“韩宗主,你确定不能?”
韩伯清额头流汗,道:“我是不能,不过——”
韩伯清话还没说完,王游之立即再变脸色,神情冷峻,大喝道:“既然不能,尔便闭嘴!蛤蟆之声如雷,夏蝉之声震耳,寒冬来临,便归于死寂!我等正谈补天大事,岂容蛤蟆、夏蝉聒噪!“
王游之一番话使得满座皆惊,韩伯清浑身颤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反驳,但嘴巴张合,却又说不出话。
此时谢太安开口道:“韩宗主,今日紫极殿之议乃是中洲七阀、六准圣共同决定,乃是谋划全体中洲的未来大事,绝对不是王阀一家谋私利的。诸位若是不相信王阀主,难道连中洲七阀、我等六准圣都要怀疑吗?韩宗主,王阀主所言并不是针对你,不过你刚才言辞有些不妥,先行落座吧,我们再细细商讨。”
谢太安德高望重,此时出来打圆场,正是给韩伯清一个台阶下,使得场面不至于太难看。韩伯清脸色苍白,隔空拱了拱手,坐下不语。
谢太安接着道:“诸位,王阀主刚才说的不错,人心不齐确实是我中洲万宗的弱点,平时算不得什么,但如今古神大劫来临,必须要有手段弥补。今日我等齐聚于此,也正是共同商量此事。我知道诸位担心,王阀为自家谋私利,从而损害其他宗门利益,但诸位放心,今日王阀主乃是代表中洲七阀、六准圣说话,并不是为王阀一家。且王阀主胸怀中洲,深明大义,也不是一天两天,世所公认,大家应该相信他。”
众修士听了谢太安的话,心中稍定。
王游之接着道:“刚才我确实言辞有些激烈,但我对事不对人,若有不妥,还请韩宗主包涵,我在此致歉了。”说着对韩伯清拱了拱手,韩伯清面无表情,也抬手略微回礼,并不说话。
王游之道:“好,其实刚才韩宗主所言也是代表了诸位心头的一个疑虑。因此在我谈起今日两桩大事之前,我要先将诸位心头疑虑化解,我等才好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