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阀主闻言都默然。
许久,王游之道:“陶阀主何必说这话?有道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事已至此,何以哀叹往事?若思那王戟,为何不思远古五圣人?当下商量如何对付那古神圣主,平复大劫,保我中洲,才是正理。”
陶五柳点头:“是,是我失态。我等既然为圣人,自当担天地为己任,岂能寄托于他人?王阀主,如今当缜密谋划,杀那隐藏的古神圣主,彻底完结这场大劫。”
五阀主这边正筹划商谈,突然门外有人禀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王阀二代嫡子王瑞之。
“瑞之所来何事?”
“启禀父亲及诸位阀主,在南洲西南,地之荒极,似乎有诡异。大战事大,扑朔迷离,孩儿不敢延误,特来急报。”
五阀主对视,都道:“瑞之向来谨慎稳重,若不是真有大事,他绝对不会亲自来禀。”接着立即起身出去。
王瑞之跪在地上,又将刚才所言重说一遍。
王游之问:“这消息从何而来?”
“正是南洲水华刘宗主所禀,他思量这事情紧急,特请孩儿来报。”
“又是水华刘宗主。”
“请父亲、诸位阀主移步,那刘宗主正在外堂。”
“好,速去看看。”
众人移步外堂,刘康正等候,见面恭敬行礼道:“五阀主、王长老,大事紧急,似乎和古神有关,冒昧前来,万望海涵。”
“无妨,刘宗主先请坐,与我们细说。”
众人落座,刘康道:“此事其实早在一月前便发生。但当时我南洲大军随行北战,因此这事情没有禀报上来,一直到如今,我回到中洲,召问南洲事情时,才知晓。”
“究竟如何异常?”
“诸位为无双大圣,应当知道天下虽然分四洲,但并不是囊括所有土地,仍有部分区域人迹罕至,荒凉少灵,这些区域被成为蛮荒之地。”
“在我南洲西南,便由这样一方蛮地,此地在十万的蛮山之后,多有恶气,少蕴天灵,因此南洲修士少有涉足此处。当初我南洲有一场大劫,便是西南蛮修入侵,大战直打了血海滔天,南洲诸宗牺牲浩大,才最终平定这劫难。”
五阀主点头:“此事我们有所耳闻,据说那西南蛮修是远古邪修后裔,难道此次是他们卷土重来?”
刘康摇头:“不是。当初我南洲诸宗平定南蛮大劫后,蛮修大都被屠戮,残留的蛮修也都归附,自此难成气候,此次异变和他们无关。”
“那是如何?”
刘康突然沉默,接着环视五阀主,缓缓道:“诸位阀主,可曾听说过建木的传说?”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谢太安道:“可是那通天梯?”
“正是。”
刘康接着道:“在一个月前,南洲西南地区的小宗门偶然发现,在西南蛮地频频出现诡异之事,先是有成群的鸟兽结伴逃离,接着那里的河流泉溪都流出鲜红血水,后来又有万木枯死,还有大地裂开,从中爬出白骨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