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退谁退,林鹿笙不退。
什么狗屁的吃亏是福。
林鹿笙祝说这狗屁话的人福如东海。
这趟折返回来,林鹿笙就是打算要用这个暖手宝捂死顾寒,光心理上的折磨,她觉得太不解气了。
如果不能用武力报复回来,她非被顾寒气到乳腺增生不可。
至于她右手拎着的那盒小龙虾和冒热气的大白米饭?
林鹿笙对此的解释是,她吃剩下没地扔,正好带回来给狗吃。
蹑手蹑脚的靠近卧室,看见躺在卧室上盖着厚厚被子,被子上又盖羽绒服的身影。
林鹿笙心里那个恨,不打一处来。
“怎么不冷死你呢?”
“我亲爱的娘家人。”
“不过没关系啊你这个祸害,老天不收我来收!”
一点点凑近床上那个身影,感受到四周洋洋洒洒的暖气,林鹿笙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她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气到睡不着,顾寒倒好,电暖风电热毯,睡得很香甜呐。
一时间怎么分不清楚到底是谁亏欠谁。
举着手里的暖手宝,她这就要朝那颗脑袋捂上去,却在羽绒服和被子的夹角里看见了一缕长长的发丝。
心里一怔,林鹿笙莫名突然有些紧张,轻轻咽一口口水,慢慢朝床上的身影凑了凑。
凭借着那一点点昏暗的光线,林鹿笙一眼就认出了床上躺的人是谁。
即便是被遮了一小半的侧脸,即便是这样的环境,简舟月那张美的极具辨识度的脸还是很容易辨认。
林鹿笙的脑海还在那一刻是空白的。
她举着暖手宝的手也突然开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耳朵在这一刻好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塑料,整个脑袋里都发出耳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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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笙从来没有想过顾寒身边,有一天会真正的站着一个除她以外的女人。
更不要说是在顾寒的床上。
林鹿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那间卧室的,只是跌跌撞撞磕到了肩膀也不觉得疼。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那不熟悉的,致命的,失去一切的感觉再一次死死把林鹿笙缠住。
老房子的地板里好像伸出了一只又一只的绝望触手,连同着过去和父母的那些回忆,想把她仅存的一点点的灵魂都彻底埋葬在这里。
她怎么好像连哭都不会了?
林鹿笙跌跌撞撞的,几乎是从楼梯上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被磕破了,只是觉得浑身都在痛。
她几乎是爬着从二楼到了一楼楼梯口。
都是假的!
都是做梦!
林鹿笙心里想着,只要自己能逃离开这座老房子,这个噩梦就彻底醒了。
顾寒怎么会爱上其他人呢?
顾寒怎么会和简舟月在一起。
简舟月怎么可能荒谬的躺在顾寒的床上?
直到看见自己大伯从迈巴赫上下来快步跑向自己。
林鹿笙的眼泪这才滚烫的流下来,混合着她脸上的血珠,一起滴落在地面厚厚的积雪上。
林鹿笙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大伯说了什么。
她一个劲的只想逃离。
对顾寒,林鹿笙一直既做不到完完全全的接受爱意,也做不到彻彻底底的真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