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双眼通红,眼神里像是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透着几分阴狠的光。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何时,那只手已经悄悄藏了一块锋利的玻璃片。
“咱们这种人,上学的时候低三下四求老师再宽限学费几天,谈恋爱的时候像个可怜虫一样求奚书谣能回心转意,脚步放慢一些,在山区里自己掏钱修路,还得求着负责人给个机会!难道咱们就注定一辈子都得这么求着别人过活吗?”
卫澄的声音带着一种悲愤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曹他玛毕的!”他像是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顾寒瞪大了眼睛,脑子“嗡”的一下,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卫澄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决绝而变得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满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他一下子高高举起手里抓着的那半片啤酒瓶的玻璃碎片。
顾寒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卫澄手中的玻璃片,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卫澄这股子狠劲,就像是压抑了多年的洪水,一旦决堤,便要将一切都淹没。
“不……不!你特么疯了?卫澄?”
顾寒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微弱而又绝望。
顾寒不知道卫澄为什么如此激动。
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卫澄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对劲。
或许和那套房子的合同有关,顾寒总觉得卫澄今天在喝酒时一直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尤其酒过三巡之后,他隐隐的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
可哪怕那套房子的坑真的和卫澄有关,顾寒也不希望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对自己的愧疚。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卫澄,那笔钱并没有打水漂,而是由简舟月那个善良的女人补偿给了自己。
而卫澄如果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想要挽救的方式也很简单,他肯定知道他姨父卷款之后逃到了哪里,只要有一点线索,相信以简舟月的手段很快就能找到其人所在。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卫澄真的已经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