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看似刚刚睡着,实际上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面对孟清浅的质问,顾寒硬是装作听不到,双手死死拽着被子,侧身就这么硬挺着躺着。
孟清浅柳眉微蹙,双眸中闪烁着怒火,她双手叉腰,微微前倾身子,再次提高音量质问:
“顾寒,你给我起来!”
顾寒却依旧不为所动,身体绷得紧紧的,用拙劣的呼吸声伪装鼾声。
依照孟清浅的脾气,她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从身后掏出一根小教鞭。如果顾寒答应,说不定还要完成某种稀奇古怪的“主人的惩罚”。
他现在就要让孟清浅知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除了简舟月之外,其实大多数女人并不介意男人撒谎,女人真正介意的是撒了谎还骗不了人。
这往往给她们造成一种你在侮辱她们智商的感觉。
前者是欺骗,后者是侮辱,这两种伤害行为本质上就有着极大的区别,自然也会带来不同程度的后果。
顾寒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麻,更是紧闭双眼,万万不能醒。
许久之后,可能是因为顾寒死皮赖脸没有反应,孟清浅着急去查病房,便起身先离开了。
病房里迅速安静下来,顾寒侧耳倾听,似乎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预判简舟月应该也已经走了。
毕竟刚刚的谎言中还牵扯到简舟月,顾寒甚至还不要脸的占了简舟月的便宜。
如果简舟月在,顾寒也是不好醒的。
房间里寂静无声,顾寒确认再无其他动静后,才缓缓转过身。
只见简舟月优雅地坐在病房的另一侧,手中把玩着手机,目光却落在顾寒身上。
“撒谎精。”简舟月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嗔怪。
她微微抬眸,眼神如寒星般闪烁,却又隐隐透出一抹别样的情绪。
顾寒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舟月,别这么严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