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像凌云那样外露，也没有像凌云那么急躁。

她很有耐心，缓慢地接近顾宸舟，想把他慢慢收拢到自己身边，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拿来给他，希望他能够留下来。

不过仅有温情无用，世间有太多事是这些东西解决不了的，因此顾宸舟要走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没有人不渴望自由。

自由。

这个词她也向往。

但她生来便有束缚，何时才能挣脱。

只是顾宸舟有点笨，对修真界一点都不了解，逃跑的时候不放水连剑宗大门都走不出去。

这样的人，也懵懵懂懂、小心翼翼地想要出去闯荡世界。

她放不走自己，只能将干干净净、尚未被世俗染指的他放走，但缠着他的绳子依然留在她的手里。

只要她想要，哪怕她将他扔在荒岛上，不管不顾，但她依旧能知晓他的一切动向，感受到他不安的心情。

是假自由，但也是真放逐。

直到她发觉绳子被人斩断。

火苗照亮她眼底的晦暗，业灵运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