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霁月摸了张手帕,将手指慢慢擦干净。
天阶药丸的药瓶被她完全震碎,自打业灵运出生以后,妘徵明就是靠这些药来抵抗她。
业霁月平日里非常忙,来他这里的次数不多,但即便如此,妘徵明也会觉得非常难熬。
而现在业灵运与顾宸舟的结侣引起了她的不满,今夜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业霁月将帷幔拉下来,让他靠在床边,说:“灵运的事是你在引导。”
妘徵明冷淡道:“什么事?”
“她要离开业家,”业霁月缓缓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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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家少她一个不会没落。”妘徵明低声道。
“我知道。”
业霁月慢慢看向他,“但自古至今,世家从不会放优秀弟子脱离家族,这点谁都清楚。”
“更何况是我们的孩子。”
她将妘徵明脸上的发丝拨开,漆黑漂亮的睫毛在因为她的逼问失去原有的平静,“是谁教她这么做的?”
“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决定。”
业霁月漫不经心道:“你在用她反抗我。”
“总不能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围着我转有什么不好?”业霁月似笑非笑,“你是我的正君,不该围着我转吗。”
“但灵运已经长大了,她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业灵运这些年拼命给业家扩张地盘,已经到了破着命上的地步,尤其顾宸舟逃走的那些年,几乎没日没夜的战斗,从来没有停歇过。
她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也从不跟人说,若不是业荣多次向他禀报,妘徵明也被她蒙在鼓里。
业灵运大概也知道给业家创造前所未有的辉煌,才有资格去和业霁月谈条件。
“是,”业霁月撕烂了他的衣服,一股幽香勾魂夺魄,自床榻上一片雪色之中飘散开来,她的语气带了一点轻佻,“她长大了,想自由了,业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我不拦她,徵徵。”
妘徵明鬓发全乱了,他的脸颊被亲了一下。
业霁月抱着他,贴在他颤抖的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也喝了酒,难免动作粗鲁。
“你把她送出去,那就再还我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