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丞相轻笑两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夸赞道:“江公子如此年纪竟能有这样的思想,将来必定成就不凡……或许……”言到此,他顿了顿,突兀的讲了句很奇怪的话:
“或许将来,江公子比我这个老头子成就要大的多!”
“闫大人过誉了,像江某这等小人物,怎能与闫大人相提并论?”江白也觉得闫丞相话语奇怪,紧忙谦虚回应。
“诶,你这可就错了!”闫丞相摆了摆手,苦笑着的讲道:“这世上之人,无论王侯将相,贫富贵贱,修为高低,也终难逃一个死字,千百年后,都是黄土一捧。不同的是无名之人死后便已无人知晓,有名之人千百年后自有后人评其功过,只是人已不在,论功论过自然也没什么意义!”
江白眉头微动,他觉得面前的这个老头讲的有些太过虚无了,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江白抿了抿嘴奉承道:“闫大人的境界不是江某能达到的!”
闫丞相撇过头看着江白,满是褶皱的脸上似乎带着些期许,他沙哑的嗓音讲道:“讲句实话,老夫我早就想卸甲归田,做个农民也好,做个闲散游人也罢,老夫是真的不想再掺和朝堂之上的事了……”
江白这次并没有接话,目光瞥向别处,眸子暗沉,像是在寻思其他的事情。
闫丞相也不管江白此时在不在听,总之他自顾自的讲道:“老夫这一辈子,错事做的太多了,有时候多说了一句话,少说了一句话,都会害死些无辜的人,已经没有退路了。江先生则不一样了,你有医圣的传承,以救死扶伤为本,仁心仁术救苦救难,即使千百年后,也会有百姓称颂你的功德。至于老夫嘛,或许会被唾骂!”
…………
沈义从怪异荒诞的梦中醒来,有些茫然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了片刻,他慢慢坐起身,回忆着刚刚做的荒诞离奇的怪梦。
只不过,如同很多人一样,沈义醒来以后只能回忆起梦中零星的几个片段,甚至还很模糊,无法将它串联起来。
忽然间,沈义脑中蹦出了一个想法,如何区分现实与梦境呢?
沈义如此想着,如果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叫做现实的梦中,那怎么样才算从梦中醒来,又怎么样确定自己的的确确醒来了!
“知幻即离,离幻亦幻,应远离!离离幻亦幻,应当远离!”
………
莽山县李守备带着自己手下的兵卒赶到了县衙,见到苟知县时,苟知县正在后堂咂着嘴,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哀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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