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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寺中,沈义夜间并没有回禅房歇息,而是依旧呆在放置经书的房间。

沈义在下午时从最里侧的书架上翻出了几本不同于其他经书的经卷。

这些经卷的材质应是某些叶子,经过特殊处理后裁剪成长条形状,中间有小孔,封面是木制板子,由一根麻绳从中间小孔串连着。

沈义认得这种经卷,是天竺佛门的贝叶经。西域佛门某些宗派也有这样的经卷。

沈义一手捧着贝叶经,一手郑重翻开第一页看了看,而后眨巴了几下眼,又合上了。

不因为别的,就是单纯看不懂。

经卷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天竺古梵文,沈义看着直感到眼晕,一个符号也看不明白。

将贝叶经放回书架,沈义又翻到了几本小乘佛门的经典。

这一次不是密密麻麻的古梵文了,就是十分正常的中土文字。

沈义先是简单看了几卷,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认真阅读起来。

虽然沈义是大乘佛门的弟子,但他不得不承认小乘佛门对于修行的方式方法禅定的种种境界描写的更加细致入微。

就这样,沈义逐渐陷入了一种废寝忘食的境界,看了一卷又一卷的小乘经文。

期间,他还依照经文所写的内容试着修炼一番,虽然修炼的效果依旧不尽人意,但沈义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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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余将军所处的营帐内除余将军和几个守卫小兵外已经没有他人了。

那几位修士有的悄悄进了城,有的则去四处寻帮手去了,至于之前受了内伤的善行,被余将军安排到另一处营帐调息养伤了。

余将军正襟危坐,手中拿着兵法书卷,心中却惴惴不安,难以平静。

眼瞧着台子上的油灯即将燃尽,余将军吩咐一旁小兵添些灯油。

旁侧小兵领命,正准备去添油。忽然,有一兵卒急匆匆冲了进来,见到余将军后跪倒在地,抱拳拱手禀报道:“禀将军,朝廷来人了!”

“啊!”余将军听闻此言,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蹭了一下站起身子,将手中书卷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