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稷仍恭敬再揖:“孔大人说笑了,晚生比起令公子还差得远。”
孔侃略有诧异:“诸葛公子与犬子相识?”
诸葛稷颔首道:“在顾平家中有幸相识。”
孔侃微微点头:“原是年轻士子相交,甚好。那今日诸葛公子来访,是寻犬子,还是寻我这个老头子?”
正问间,侍从端来一壶新茶,为诸葛稷泡上,诸葛稷点头致谢,向孔侃答道:“其实,晚生此来,是想寻令千金。”
孔侃闻言惊异,脸色微变,十分不悦道:“想不到诸葛公子还认识明月,如此交际之能,怪不得能与吴郡士子快速地打成一片。只是诸葛公子与明月交往,岁数好像小了些吧。”
诸葛稷微微一笑:“孔大人误会了,晚生已有未过门的妻室,当然不敢对令千金有非分之想。只是晚生敢问一句,令千金,如今还在府上吗?”
孔侃脸色大变,警惕地盯着诸葛稷,沉声道:“自然在府上,诸葛公子有什么话请明言!”
诸葛稷微微摇头道:“孔大人,晚生既有此一问,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何不让晚生为您解忧?”
孔侃盯着诸葛稷,神情变幻,沉思许久,还是长叹一口气,对门外道:“阿泰,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你的吧。”
门外一声:“是。”
孔侃瞥了一眼诸葛稷,缓缓道:“小女确已不在府中,已去其叔家暂住了,诸葛公子如何得知?”
诸葛稷嘿嘿一笑,恭敬道:“看来孔大人还是信不过晚生,尊弟孔愉远在司州,正是战乱之所,孔大人怎安心将爱女远送虎口?”
孔侃脸色再变,骇然道:“你……究竟是何人?”
诸葛稷一声轻叹,从腰间摸出一小牌,轻轻放在孔侃案上。
孔侃定睛看去,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手脚颤抖,扑通一声在案边跪下,沉声道:“原来是御史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