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沉吟片刻,泰然面对谷仲溪道:“秦少侠,此事我不知情!”
谷仲溪怒道:“令牌在此,铁证如山,你还狡辩!!”
司马越笑道:“这令牌确实是皇族宗室传令之物,但并非我司马越独有,数量也并不稀少。如今我大晋战乱纷起,一天下来十余道军令皆有可能,少侠怎能凭借这样一块令牌就认定是我所为?”
谷仲溪只觉得脑袋一蒙,内心隐隐察觉事有蹊跷,但仍厉声道:“除了你,谁麾下还能有如此多的上品宗师高手!”
谷仲溪手中长剑一挥,一滩血渍不偏不倚甩到王衍脸上,吓得王衍又是一哆嗦。
“你们二人私吞睿王献给陛下的军器,又想瞒过世人,便故意放我离开,再暗地遣人将我抹杀掉,是也不是!”
司马越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谷仲溪脸色愈发冷峻,狠狠盯着面前之人。
“且不说我麾下都没几个到宗师境界的将领,单说吞了司马睿几车军器的事,你又如何得知,他当真是真心想献给陛下?洛阳本就无兵,要军器何用?能数次救洛阳于水火的,除了我司马越,还有谁?”
这一句抗辩令谷仲溪内心的杀意彻底崩塌,紧握长剑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司马越当然看在眼里,又向前走了两步,顶在剑尖上,坦然道:“秦少侠欲杀我便杀吧,有此令牌为证,反正也是皇族所为,以我司马家的血消弭少侠心中的仇恨,也不算杀错。只是我死了之后,我大晋的国门谁来守……”
司马越忽然振声道:“王司徒!”
王衍又一哆嗦,立即恭敬道:“臣在。”
“我死之后,十万将士交付你手,请务必将军权交还陛下!”
“是!”
王衍立即会意,一时竟唏嘘不已。
谷仲溪挑了挑眉,干笑一声,唰地收剑入鞘:“我不是三岁小孩,你二人一唱一和,演什么演!我姑且信你的解释,这颗人头,就寄在你脖子上!”
说罢,谷仲溪转身便走。
“且慢!!”这节骨眼上,一直苟伏着的王衍却突然跳出来。
谷仲溪脚步一顿,冷冷道:“王司徒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