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玩的正开心,却忽然觉得手中的折枝剑都不受自己控制了,竟带着自己的手臂飞快甩起剑花,叮当数下,半空急飞的弩箭竟被尽数击落,连其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望着掉落地面的短箭,一众匈奴兵士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见了,即便是从暗处偷袭,也无法伤及这名黑衣女子分毫。
可以说这一夜,匈奴人败光气势,输惨战斗,丢尽颜面。
慕容卿定定心,一声蔑笑,朗声道:“打不过就玩阴的,你们匈奴人,当真无赖!好吧,要说的已说过了,好生将我的话带给刘聪,老娘不陪你们玩了,后会无期!”
言语间,慕容卿拿上两把剑鞘,反手收起折枝,在陌上剑飞回之时一纵身轻跃而上,直冲天穹。
纤瘦的身影隐入夜幕,留给匈奴人的,是无尽的恐惧。
“你也看到了,那娘们也会飞剑!传闻中寒鸣岭嗜杀的妖人,到底是这娘们,还是白日那名男人?”
“这谁知道啊,反正不论是这娘们还是那男人皆与我们为敌,我看明早的战斗,还是算了吧。”
“我们说了没用啊,得将军点头……”
一众活下来的匈奴兵七嘴八舌议论开了,王璋狼狈起身,也不多言,只挥手示意,些许兵勇上前清理中军大帐的废墟,待七八具尸首被整齐排列到空地上,所有人都闭了嘴巴。
这几人,有副将,有伍长,有军需官,还有几个执行伏击指令的个中好手,可以说只那女飞贼凌空的第一击,明日再攻坞堡的战斗已决计无法开展了。
“连夜整装,准备回营。”
王璋威严地下达了这道命令,而后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地。
大约两个时辰后,东方泛起鱼肚白,浓重的山岚开始自下而上地弥散,烈家坞堡已然一片缟素,牙旗惨白,耳墙披雪,内里一片呜咽之声。
烈吟冬红着眼睛,立在石墙顶上,心绪难平。
这种悲凉,当然并非仅源自烈惊鸿之死,而是就在昨夜,和蔼可亲的李婆婆在一根吊绳上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留下的手书仅寥寥数言:“身后乞与堡主合葬,圆我夫妻来世之缘”。
自此,烈惊鸿的许多碎片串联完整,在烈吟冬的脑海中只留下一句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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