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仲溪倒是一怔,立即示意慕容卿轻声,尴尬道:“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我在荆襄游学,是去游山玩水了吗!”慕容卿没好气道:“天下之大,人尽皆知,墨家只有一个主人,也只有一人能调用墨家的资源,倒是你,是一直提防于我吗?这些事为何从未与我说过!”
谷仲溪轻叹道:“是我多虑了,毕竟,阴阳家的天机阁主多半是辽东人,而你……”
慕容卿闻言愕然,呆了半晌才怒道:“怎的,你一直觉得我会是那种阴损组织之人?那我与你待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刺杀你吗!”
谷仲溪没料到慕容卿生了这么大的火气,一时满面愧疚,却只默然不语。
慕容卿看着这个自己分明已刻在心里的男子,越发难过,冷冷道:“那今日你怎愿意告诉我了!”
谷仲溪低低道:“毕竟方才你差点命丧于阴阳家之手……”
慕容卿惊到目瞪口呆,甚至一瞬间有想扇谷仲溪一巴掌的冲动,然而满心的怒气最终汇成微有泣声的一句:“看来你身边的女子非得死了才能受到你的关注!”头也不回地跑进崇华苑的小门。
谷仲溪在原地呆立许久,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深秋时节,越发清冷。
一夜恶战后,谷仲溪在自己的屋内待了大半天,浅睡了会,吃的也不多,只觉得索然无味。
该送的军机图,送到了。
该抓的贼人,抓到了。
没料到要遇见的人,遇到了。
可到头来,还是被邹钰的音律功法所辖制,更可悲的是,邹钰明确说了,害死青竹的那个陷阱,本是为自己准备的。
本以为已经成长,能看清许多事,可慕容卿丢下的那一句,分明证实自己还像个傻子一般,连身边的人都看不透。
只觉得这个江湖很乱,比五色湖那些孩子玩的攻伐游戏还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