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独自生闷气，或者找借口发泄嚷嚷几句，也引来其他人的不悦，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余空空就是一号贵包的那位纨绔，对他也没有好脸色。

不少人看向王楚他们的眼神，都是犹豫和轻蔑，这种场合中，就算不懂礼仪，起码态度也要端正吧，这像是饿死鬼投胎来蹭饭的表现成何体统？

上菜的侍女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往王楚这边运，做菜的速度已经落后于他们的进食速度了，不少客人的桌上餐食也已经清空，却迟迟等不来新的菜品，碍于脸面，他们也不好发作。

不过他们心中的不满已经在蔓延，若是王楚一伙继续不知收敛，说不定会成为引爆矛盾的导火索。

滕陌已经不想让事态升级了，他一直也没有搞清楚窥探的来源，这让他心中非常没底，越发觉得自己被某个大人物盯上了。

他虽然有野心，但也有自知之明，他的势力在渝川已经遍布各行各业，可他的实力还是短板，他现在只是突破不久的S级异能者而已。

虽然他凭借对玄武宗的帮助和贡献，成功兑换了一本不弱的炼体功法，也一直在修行，可突破速度很慢，时间也短，目前刚刚铸骨完成。

算不上顶尖强者，就还得继续隐忍，即使在这栋大楼之中，他的主场优势明显，也并非万无一失。

针对可能存在的大人物的窥探，他只能想到这会是玄武宗安排的，双方并没有到完全信任的程度，而且成长环境和接触的层级不同，目标也就不一样，须得提防。

玄武宗都是炼体莽夫，不可能掌握这种诡异手段，或许是与其交好的大能，但这位大能能完全信任吗？若是自己的底细被看了去，是否他会特意针对自己呢？

滕陌不敢确定，只能小心谨慎，反正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非要横生枝节。

也不怪他误会，王楚的虚空之眼，是用空间能量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精神念力，若是细心感应，还是能够发现的，可是宴会中虽然相谈甚欢，但不少人可是都释放神念戒备着其他人的，更有甚者已经在暗中交锋。

所以精神力量太过驳杂，想要从中抽丝剥茧找出虚空之眼的波动，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