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按着自己的老腰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是缓过劲来。她看看独孤鸣目前面目全非的惨样,想起了他在受伤之前那满身的风尘与憔悴,在心疼之余,亦冒出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同样都是那场灾劫中的幸存者,她活的幸福愉快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表哥却很明显的在身体和精神上遭受了双重的折磨。
独孤芷馨那个魔鬼,这些年都对表哥做了什么?他明明只是个被卷入进来的无辜路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放他自由的活着不行吗?
看着独孤鸣那被烧的几乎没了人形的模样,她不禁想起表哥以前正常的模样。
她还记得,当年的独孤鸣是很注重仪表的,他不论何时何处,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始终保持着风度的微笑,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十分平易近人。
那时,茗香刚刚离开了白烈云,失恋中的人,总是心情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感觉活着都没有意思了。是独孤鸣在她最低沉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聆听她的心事,开解她的惆怅,陪她舞剑,陪她种花,陪她看遍赵国风光,陪她吃遍大江南北。
她很感激独孤鸣,她更从独孤鸣身上看到了白烈云的影子,她答应嫁给独孤鸣,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放下白烈云,放下过去的一切,以独孤家下一任家主的身份重新开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的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