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龙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说道:“那贼人的身形小侄记得清晰,再者小侄飞出的石子击中了他的手臂,应该不难辨认。”
牛皋听了大喜:“好侄儿,俺这就去各营查找,带俺擒来,与你辨认,若认出这贼人,看俺砸碎他的脑壳。”说着牛皋转身要走。
陆文龙见状连忙上前拦下牛皋:“叔父且慢,事发之时,小侄也曾问过元帅此人,元帅虽不曾说,但言语中小侄听出元帅已猜到此人是谁,叔父也说此人应是我营中之人,想来稍后元帅会有计较。”
“贤侄的意思是……?”牛皋有些不解。
陆文龙道:“你我不如守在元帅帐外,看个究竟。”
牛皋想了想,“如此甚妙,就依侄儿。”
两个人便悄悄伏在暗处,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大帐之内,岳飞见牛皋和陆文龙退下,便吩咐张保:“速将戚方传来。”
张保一愣:“元帅的意思是……是他?”
“什么?是他?”王横怒道:“这破贼还真是死性不改。”
岳飞不语,只是面露难色。
张保气炸肺腑,手提镔铁棍,怒道:“这厮好生歹毒,待我这就去结果了他!”说话间就要往外走。
王横也抄起手中熟铜棍道:“我也去,看我扒了他的皮!”
以张保、王横这两个人和岳飞之间的情谊,他们怎会容得下暗害岳元帅的人。
“且慢!”岳飞拦下二人,说道:“你二人不可使性。”
张保道:“今日若不是文龙相救,只怕元帅危矣,如今还留他作甚?”
岳飞道:“两军对战之时,若是营中军士知道我本帅遇刺受伤,而刺客又是军中之人,实于军心不利。”
张保问道:“难不成还留着这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