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哥领兵接连攻克了大陈数城,他在朝中本就很有威望,如今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恐怕都会选择站在他那边了,他与韩战交往甚密……军功在身,若是再加上太尉韩宗旺的支持,这皇位之争……我就彻底处于下风了,这如何是好……”
阚勇说着,望向仍在思虑的萨哈米,焦躁道:“我的智囊大人啊,你倒是帮我出个主意啊!”
萨哈米又沉思了片刻,悠然一笑:“殿下莫急!我有一计,可让韩太尉死心塌地支持您!”
阚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道:“愿闻其详!”
萨哈米捋着胡须,双眼微眯,说道:“听闻那韩太尉有一孙女,长得花容月貌,您进宫求陛下赐婚,陛下顽疾已久,民间流传有一种说法,叫做结婚冲喜,借着您的婚礼喜气,说不定陛下的病就此好转!”
他说到这里,面带得色地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继续道:“韩宗旺当年国破家亡,投奔我西凉,如今虽然官至太尉,但他在朝中饱受猜忌,一直孤立无援,殿下纡尊降贵娶了他的孙女,不由他不为殿下卖命,如此以来……既能让陛下感到您的孝心,又把韩太尉绑在了一起,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阚勇闻言,眉开眼笑,以手击掌,连连赞道:“妙,妙,此计甚妙!”
两人正说着,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进来,递给阚勇一封密信:“殿下,前线最新战报!”
阚勇拆开看完,更是喜上眉梢,屈起中指一弹信纸,笑道:“我的好大哥这下遇到硬骨头了,哈哈……凌问岳坚守不出,夜袭我粮草大营,我军粮草被焚近半,死伤一万余……”
他说着这里,抚着下巴浓密的胡须,脸色有些忧虑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前线一旦失利,父皇会不会派韩宗旺亲自上阵?”
萨哈米摇头道:“殿下不必多虑,眼下的战局陛下不会派他去的,韩宗旺当年是大梁的兵马大元帅,更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武力太过逆天,咱的陛下英武睿智……既要用他,又会防着他,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好!如此甚好!我即刻进宫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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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勇赞许的对萨哈米竖了个大拇指,朗声大笑。
…………
何安与范大志等人闻讯赶到相府,定鼎大街那幽深的胡同里却比以往热闹了许多,朝廷的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都来送别德高望重的丁相,何安、范大志、诸葛瓜瓜、韩婵娟等人挤在人堆里,却是连相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等了半天,好在相府的老管家瞥见何安与范大志,知道这两个少年是自家老爷看重的人,让人从旁边角门把众人迎了进去。
何安几人吊唁完丁相后,见到了丁文若,几日不见,文若一身缟素,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很多。
知行院的女学生们围上去纷纷安慰文若,韩婵娟拉着文若的手,眼眶微红,不知在说着什么。
好容易众人散去,何安缓缓走到丁文若身边,看着文若那清丽凄楚的模样,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文若,请节哀!”
丁文若芳心没来由的一颤,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何安。
想到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去了,自己过几日就要与父亲一起回家乡守孝三年,今生今世,不知还能不能见到面前的如玉少年,不禁悲伤难抑,泪水夺眶而出……
“文若……多……保重!”
何安不禁黯然,声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