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枪更为恐怖,对于这些没有甲胄之敌,击中之后就被钉在土地,或是击穿两个敌人,罢了痛苦倒下。
冒着罗斯人的箭矢和石弹,头脑空白的塔瓦斯提亚人连退却的资格都没有,所有人都在冲锋,停滞或是退却都会被后方的兄弟踩踏致死呢。
眼看着敌人军阵就在前方,固然罗斯人全都竖起了大圆盾,瓦特卡德并不畏惧,都是带着木盾咱们兄弟也不差呀。
塔瓦斯提亚人已经准备近战肉搏,突然新的打击来了。
冲杀在前的人们纷纷中箭倒地,他们摔倒后旋即被后方的人踩踏。
“第一排后退!第二排!Hjutra!”
第二排十字弓手立即发射。
“干得好。第三排,Hjutra!”
留里克这边陆续完成三轮发射,后两排的十字弓手已经全部退入由巴尔默克剑盾手的盾墙屏障后。
原本的第一排射手,他们突击完成了塌张装填,在实质完成了第四轮射击后才退入盾墙。
至此,罗斯人构筑起一条宽度达到二百米的盾墙,并且这个盾墙正有向两翼扩展的倾向。
就算突然蒙受了严重损失,塔瓦斯提亚人已经别无选择,他们前赴后继地踏着倒地的兄弟,高举着武器继续冲锋。
冲撞终于发生了!
进入狂暴状态的冲锋者纷纷纵身一跃地跳入罗斯人的阵列,就以自己的死亡来冲垮罗斯军阵。
一时间冲击的第一线乱作一团,喊杀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到处的血肉横飞的场面,还有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
红色的血水立即染红一名又一名罗斯、巴尔默克战士的白袍,敌人的血引得人们癫狂,依托着盾牌和锁甲的保护,罗斯军疯狂地向前方戳刺。
塔瓦斯提亚人根本没有冲垮盾墙,就算一度有超过五十人纵深跳入阵中,最终的结果无不是被后面的罗斯军战士的战戟戳成肉泥。
有斧头砸在罗斯人的肩膀,也有罗斯人在乱军中倒下,倒下的结果多半是被自己人、敌人踩踏到死,可是这样而死的罗斯人少之又少。
只要抗住敌人的猪突之势,接下来就是罗斯人的致命反攻。
一线的战士持剑戳刺,这刺击动作大有罗马方阵兵的风采。与之不同的是,后面的兄弟挥动着长柄战戟,安装在矛头后面的斧头从天而降,势大力沉地劈砍敌人的脑袋,有利支援了第一线兄弟。
越来越多的塔瓦斯提亚人死在第一线,战场变得极为血腥,本该变得干燥的大地现在又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污泥并伴随着极为强烈的腥气。
一线的血战正在进行,罗斯军阵正在向两翼移动,此乃宏观的变化,塔瓦斯提亚人忙于械斗根本没有察觉。
但双方的弓手都在自发的支援自家兄弟,一时间在鏖战士兵的头顶上正是箭矢乱飞。
混乱之际塔瓦斯提亚猎人已经无法瞄准,他们咬紧牙关对空抛射的同时,也在希望自己不要被罗斯人击中。
多亏了阿里克之前准备的防弹盾,以及罗斯人本就装备的大量盾牌。留里克的远程兵皆躲在木盾下,尤其是那些持轻型十字弓的孩子,偌大的防弹盾一时间可以躲着五六人!他们完成上弦,将木臂十字弓伸出木盾屏障发射,罢了继续踏张装填。
塔瓦斯提亚的箭矢噼里啪啦打在罗斯人的铁盔、青铜盔上,除了制造些痕迹没有什么用处。
倒是有不少人肩膀受伤,那是少数极为锐利的箭从天而降,突破罗斯人锁甲的缝隙,只有部分箭簇搾入皮肉。
一些披甲的战士身上插了多支箭,箭矢就如同催人狂暴的药剂,他们成了狂战士。
只有那些标枪是致命的,模仿古罗马而造的投枪砸向罗斯人,这才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塔瓦斯提亚人又是放箭又是投枪,他们的支援尝试正逐渐被罗斯人的箭雨摧毁。
大量抛射的箭簇延续不断,持续对后方的塔瓦斯提亚人制造伤亡。更别说还有砸下来的石块和标枪,中者即死。
乱战之中瓦特卡德愈感情况不对,奈何他处在阵中无法看清整个战场,更糟的是现在就算试图下达一项命令,乱战的兄弟们如何获悉?
对于塔瓦斯提亚人,这已经是他们的部族联盟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战斗,或者说一场史无前例规模的群殴乱杀。
何谈章法?战局很快演化成塔瓦斯提亚战士的各自为战。
在身高、体力方面,远道而来的塔瓦斯提亚人先天有着生理劣势,更不必说其武器防具更差罗斯人太多。
如果这方面欠缺了可以用兵力估摸来弥补,偏偏罗斯军这支混合部队兵力并不比他们少多少。
高而壮的披甲罗斯人踏着地上的尸体,以盾抵在身前,右手端着滴血的钢剑暴怒前行。
已经死了很多人的塔瓦斯提亚人继续冒着罗斯人的箭矢开始本能的退却。
如同一堵钢铁之墙压过来,心脏几乎炸裂的人们陆续清醒过来,他们想到了逃跑。
小主,
瓦特卡德已经看到有人拎着短矛撒腿逃命,他气急败坏地叫嚷:“你们不要走!给我继续奋战!”
他恨不得杀了那些逃兵,就是因为这些临阵逃跑家伙的存在,引得更多人在后撤。
如果这位盟主手里有一把火枪,他会毫不犹豫射杀逃兵来试图挽回岌岌可危的军阵。
偏偏是这危急关头,多名原本是主战的村庄首领气喘吁吁逃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