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生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说道:
“金老帽一辈子高傲自大、逞强要脸,怎么能受得了日本人这样的凌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要出事!”
说着,孙长生一行人和店小二匆匆告别,离开了“赵记烩面馆”,小心翼翼的往铁帽子王府行进。一路上遇到的行人,三五成群,扎堆在那里指指点点,都在议论着金老帽事件。
县城不大,创造神话,很快汽车就停在了王府门口。翻译官胡有才和宪兵队小队长从驾驶室里走了下来,其余的人从后面把金老帽押了下来…
金老帽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气派的铁帽子王府,一股桀骜不驯、藐视一切的气势油然而生,他并没有说话,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挪动着脚步,手铐脚镣上的铁链声,哗啦啦的响。
推门入院,金老帽缓缓的在前面带路,宪兵队士兵抱着步枪,荷枪实弹的紧随其后,眼神不停的扫描着周边的环境,警惕的注视着院里的任何动静。
这座繁荣了二百多年历史,热闹了好几代人的王府大院,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迎来了戴着手铐脚镣回家的王爷。
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所未听,见所未见,只有想象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发生的…
宪兵队小队长对着胡有才耳语了几句,胡有才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然后大声喊道:
“金老帽你站住,太君对你养尸的地方很感兴趣,快点给我们带路,让太君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金老帽立即停下了脚步,头也没回的朝西厢房方向走去,哗啦啦的铁链声就像是一首凄凉悲呛的戏曲,曲文中在歌唱着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世事无常,白云苍狗…
金老帽驻足在西厢房的破门破窗前,用手指了指说道:
“回禀各位太君,这里面就是我列祖列宗的养尸之地,还请诸位过目。朱门雕窗也都是集体逃离的那晚破坏掉的,还请多多见谅!”
宪兵队小队长留着卫生胡,白手套握着指挥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胡有才心里也在想,他娘的金老帽早这么乖巧就好了,省得受那皮肉之苦,他简直就是一头倔驴,不打就不会听话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