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纷纷夸赞道:
“马保长算是积了阴德了,生了你这么一个好闺女,马家得罪了日本人,遭受了劫难,现在想想都令人痛心和惋惜。”
听到这里,小翠内心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痛,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孙长生见状,急忙向前好言安慰,并让王留下拿来了大量的元宝和纸钱。
昔日辉煌的马家大院,现在已然是残垣断壁、荒草丛生,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望着从小长大的家,小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跪倒在院子里…
孙长生和王留下则在院子里焚香烧纸、祭拜亡魂,也有很多村民自发的加入祭拜的仪式当中,缅怀和超度这些年死在日军屠刀下的亡魂。
惊天地,泣鬼神,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一番悲天悯人的祭祀完成以后,小翠已经哭成了泪人,孙长生把她搀扶起来,因为有事在身,向村里人辞行要走。
马老伯苦劝不住,只有叮嘱道:
“我看你们身穿制服,乘坐卡车,想必是有任务在身,老朽在这里也不便挽留,只是小翠是个好姑娘,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无论何时何地,这里永远是她的娘家,娘家人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孙长生点头答应,小翠泪眼婆娑,一阵寒暄过后,众人在村头挥手告别,车上的大米已经清卸干净,在乡亲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三辆卡车缓缓的驶离马村,扬尘而去。
他们一路向南,沿着弯弯曲曲的土路,朝着陈氏义庄的方向前进,走了半天的功夫,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烈日当头、又饥又渴,孙长生则安排随行士兵们休息一下,刚好前面是一条蜿蜒流过的小河。
孙长生带着十几个随从来到河水边洗脸,远远望见芦苇荡的阴凉处停靠着一艘渔船,两个头戴草帽、身穿背心的年轻人警觉的站了起来,看动作向是拔出了手枪!
孙长生和王留下自然是不甘示弱,抱起胸前的冲锋枪就对峙了起来,并且厉声呵斥道:
“你们是谁?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对面芦苇荡里传来稀疏的叫喊声:
“报告太君,我们只是打渔的老百姓,您可千万不要开枪啊,以免大家伤了和气。”
一来二去,孙长生听出了端倪,没想到对方的声音竟然如此的熟悉,和王留下确认了之后,齐声高呼道:
“孙大富,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