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林内黑压压一片,寂寂无声,只有风吹树梢的声音。
“这不对!这群夯货,平日里又是赌博又是斗酒,要么就是搬运货物,怎么可能这样安静,一点声音都不出呢?”
蒋把头不慌不乱,头脑冷静,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毫无疑问,分舵出事了!可这是我马帮的地盘,方圆几十里内,谁又有这个本事来挑了我的分舵呢?”
孽戈脸色凝重,若有所思,但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头,要不我带人进去看看吧?”
蒋把头点点头道:“没错,在这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带几个手里功夫硬的兄弟,进去探探虚实。”
孽戈得令便走,蒋把头按住他的肩膀:“注意安全!发现不对立即撤离!”
孽戈从队伍里挑了几条精壮的汉子,个个身形高大,肌肉虬结,握着环首刀的手指根根粗壮,拳头上一层层厚厚的老茧,慕容复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些外家横练的高手。
这几个人蹑手蹑脚、窸窸窣窣进了松林,蒋把头手握钢刀,双目凝光注视着林中,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扑向猎物。
孽戈带着人冲进密林,不多时,一阵密密麻麻的金铁交鸣声传来,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
蒋把头心道不好,足下蓄力迸发,施展起轻身功法,向林中飞跃而去,除了固定的几个看守货物的伙计,其余人都紧随其后,施展轻功鱼贯而入,没入林中。
慕容复和赵钱孙跟在队伍后面,只见蒋把头带人围在一处,那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院中有几处稀稀落落的木屋。
中间主屋外,横七竖八躺着几条大汉,浑身处处都是血糊糊的伤疤和碎肉,个个疼的呼天喊地呲牙咧嘴,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绞伤的。
屋内呯呯嗙嗙还在打斗,门内黑乎乎看不清楚状况,突然嘭嘭嘭三声,三条身影从屋内飞了出来,正是孽戈等三人,身上也是处处挂彩,被屋内人踢了出来。
蒋把头等人如临大敌,猛然挥手施令,只见属下帮众每人执一根木棒,围成一圈,隐隐结成阵法,不断敲击着地面,弄的院内尘土飞扬。
“孽戈,里面怎么回事?多少人?”
孽戈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气呼呼的说道:“里面太过昏暗,看不清楚,跟我们交手的好像是个胖子,用的兵器甚是古怪,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出手狠辣,我们看他不是好相与的,就趁乱一拥而上,可就算这样也没能打得过他,是个硬茬子!”
蒋把头面色阴沉如水,冷声道:“朋友!不知我马帮如何得罪了你,为何不打声招呼就挑了我的场子!”
屋里的人粗声粗气的回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场子老子想挑就挑,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慕容复招呼过一个小伙计来,指着左近的几个房屋道:“去那里面搜搜!按你们所说,你们分舵至少有十数人在,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看极有可能在这几个房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