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頵弟,你说什么呢?咱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父皇和皇兄驾崩了,咱们和母后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赵頵满含怨气道:“我看母后倒是和那个司马光更亲近些,和大权更亲近些!皇兄驾崩了,咱那个侄儿才这么小,能当什么大任,这皇位就应该是咱们兄弟的!”
赵颢闻言,慌忙捂住他的嘴道:“頵弟,你说什么胡话呢?慎言慎言!”
赵頵冷笑道:“她敢做还怕人说?她不就是贪恋权位吗?普天之下,人人皆知!”
赵颢见这个弟弟对母后已经有了极深的怨念,时机已然成熟了,便压低声音道:“頵弟,司马光等人虎视眈眈,母后又年老昏聩,万一听信了谗言,对咱们兄弟下手……咱们不可不防啊!”
赵頵安静下来,诧异的看着赵颢道:“皇兄,你说怎么做?弟弟听你的!”
赵颢冷声道:“咱们绝不能做任人宰割的鱼肉,要把刀把握在自己手里!咱们只需韬光养晦,隐忍不发,伺机把兵权拿到手里……到时候,谁敢在咱们兄弟面前造次?”
赵頵点了点头,给了赵颢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轻声道:“皇兄放心,弟弟明白了!咱们绝不能让大宋江山断送在女人和老朽手里,大宋,绝不能有武则天!”
赵颢向西北方向望去,密不透风的密室也遮不住他飞越而去的雄心。
西北之地,那里有种朴的数十万大军,司马光割让出去的米脂、浮图、葭芦、安疆,是种朴的父亲种谔和沈括在元丰年间浴血奋战,从西夏人手中收复的。
他嘴角一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辛苦得来的战果如今被拱手让人,想必边疆士卒们已经群情汹涌了吧!
只要谋划得当,种朴,一定可以为我所用!边疆有种家军,江南有明教大军,一南一北进击汴梁,皇图霸业不就成了吗?哈哈哈哈哈!
赵颢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登临大宝执掌江山,却不知自己掌握的西部明教已经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