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顺风,行得也快,不到三日就返回了海港城市。这三日里,宫远徵把自己关在船舱里,对外称受伤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宫子羽都有点担心他,还让月公子去看看,但是月公子真去的时候,被徵宫的亲卫礼貌拒绝了,说徵公子没什么事,他自己也懂医术,不用劳烦他们。
于是,羽公子阵营对宫远徵的关切与怜悯也没了。
只有银月知道,宫远徵在躲着她呢。
宫远徵不管她了,自然给了宫子羽和花公子亲近银月的机会。角宫徵宫的亲卫队这么多眼睛看着,银姑娘的举止又没有半分轻浮与撩拨,他们也不好打什么小报告。
第三日的时候,海船进了港,宫远徵总算是出了舱门去船头看了,宫子羽几人也去了,但是很快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恰好碰到刚要出去的银月,银月佯装不解。
“那个……”宫子羽挠挠头,有些底气不足,“宫尚角在码头上。”
银月掩嘴一笑:“所以你怕被他发现吗?羽公子,在你和月公子他们潜上船的时候,你们就应该准备好,回去免不了被执刃和长老们惩罚一顿,现在躲也没什么意思。尚角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银月这么亲昵地叫宫尚角名字,宫子羽的脸垮了下来,满目忧伤:“银月,你真的……决定嫁给宫尚角了?”
等回去,宫尚角估计都不想见她了,嫁什么呢。
银月没回答,垂下眼眸抿了抿唇,落下一句:“有时候得看天意。”
船靠了岸,宫远徵带着银月以及角宫徵宫的亲卫队率先下了船。
宫子羽和金繁、月公子、花公子跟在后面。宫子羽看着宫尚角迎上来,笑着拍了拍走在前头的宫远徵的头,又拥住了稍后头一些的银月,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抱上了马。随后,又转身向他看来,那眼神里一如既往的轻蔑,甚至还带了些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