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杜西川从来没见这么重的诅咒伤害,严格来说,杜西川从来没见过有人受了这么重的诅咒还能活着。
杜西川试着提起“灯火”,小心翼翼地向巫针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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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的经脉已经太脆弱,杜西川需要防止巫器上诅咒的反击,任何一点真力波动,都可能对杜西川形成反噬,更会导致伤者经脉彻底崩碎。
越临近巫器,杜西川越是崩气凝神,全力施术,豆头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来。
“完了!”有人叫起来,“兽医流汗了,海鲜你早点去城外挖坑吧。”
黄征刚要骂娘,杜西川已经松开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喊道:“跳蚤,查查他身上有多少银子?”
黄征笑了。
每每杜西川要查银子的时候,就是伤者还有希望的意思。
跳蚤的祖上也是被发配来当兵的,犯的事是盗窃,因为祖上的外号叫鼓上蚤,再加上他出生时不足三斤重,所以便被人喊作跳蚤。
他得到祖上的真传,是管城门的一把好手,不论进城门者身上藏了什么东西,都不可能逃过了他的眼睛。
跳蚤挠挠头,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块碎银子,一两都不到。
早在别人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搜过了,只是他知道杜西川这样说的意思,乖乖把银子交了出来。
黄征白了他一眼,他也只是笑笑,露出一口满是黄褐斑的龅牙。
杜西川捏着碎银子有些发愁。
他叹了口气:“才八分银子,那就按八分银子的方法治,让她多吃点苦头喽。”
杜西川不是那种会贴钱给军卫所外的人治病的人。
他不是好人。
凉州城大多是穷人,也有云家这样的富人。
但是没有好人。
即使有好人到了凉州,要么死,要么变成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