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觉得自己额头似乎有根青筋在跳。

苑柠看他黑脸的样子，莫名地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很多。

“但是……那会让我快乐嘛……”

苑柠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已经开始在内心谴责自己了。

呜呜呜，完了完了完了，自己现在好像是传说中的作精啊……

不会让自家宝宝感到麻烦和厌倦了吧……

这样想着，她悄悄看了阿散一眼，就见他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不由得低下头去。

自己好像……有点儿太没有分寸了……

“对不起……”

苑柠小声道歉，清亮的眸子也有些暗淡了。

阿散微微皱眉，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眉头微挑。

“怎么突然道歉？”

“我……我怕你生气……”

苑柠说着说着，有些委屈，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我没说我生气了。”

阿散听到苑柠声音里的哭腔，捧起她的脸，轻轻亲掉了她的眼泪。

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小姑娘就哭上了，跟个小哭包似的。

“可是……你的脸色很不好嘛……而且，而且……我怕你会讨厌我……”

苑柠说着，还吸了吸鼻子，眼眶也红彤彤的，活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可怜儿。

“不会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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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目光很是温柔。

算他之前说错了，明明小姑娘的眼泪才是最大的杀器啊。

只要她一掉眼泪，自己就乱了阵脚。

“那你要说话算话……如果我有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都会改的，你不要悄悄讨厌我……”

苑柠见他说得认真，稍稍放了心。

想了想，她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明说也会让她有些难过，可是，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你不用改，什么样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