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在海面航行,摇摇晃晃间破开海浪,朝着海面上漂浮的小岛行驶而去。
唐木清靠在房间之中闭着眼睛,指间一支香烟袅袅燃烧,堆积的烟灰摇摇欲坠。
一旁,金发男人面无表情,用一双灰紫色的阴沉眼眸盯着唐木清,眸光闪烁之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危险的事情。
琴酒,苏格兰,黑麦,贝尔摩德……
种种种种堆积起来,现在的波本酒内心复杂至极。
半晌,降谷零终于哑着声音开口,“你……不能尊重一下……小原警官吗?”
唐木清眼皮掀开一条缝,随意看了新上任的生活助理一眼,这才收回目光,将烟头丢进旁边的烟灰缸之中,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似乎早起乘船尚未完全醒盹儿,“我还要怎么尊重他?”
给车给房给钱,还帮忙改了履历送进警视厅端起了铁饭碗,以后不管黑方胜利还是红方胜利,诸伏景光都能稳定安全的生活。
他还要怎么尊重?
唐木清慢吞吞靠着休息室的墙壁调整了一下枕头,整个人懒散的靠在床上,拥着厚重的毯子微微叹气。
果然柯南害人,出门玩还不如和琴酒窝在家里看电影吃外卖呢。
闻言,降谷零的目光扫过唐木清,视线在唐木清的脖颈上停顿片刻,眼皮轻跳。
唐木清皮肤很白,感觉那层皮肤也显得格外单薄,细碎的毛细血管的颜色都能够清晰的看到,稍稍用力就能红出一片。
而此时,那脖颈上面印着一点说不清是什么蚊虫叮咬后的痕迹,暧昧至极。
半晌,降谷零终于不忍直视般转过头去,“你就不能少花心一点?哪怕你骗一骗呢?”
就这么明晃晃的说我就是花心,他的幼驯染得多伤心啊!
唐木清莫名感觉这个问题有点耳熟,眯着眼睛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摇头,“那不行,我这样才是真的尊重他。”
唐木清靠着床头抱着被子,脊背抵着松软的枕头,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看着降谷零,他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感受着船体随着海浪的起伏,轻声解释,“你也体谅一下你的好朋友吧,如果当真一心一意的对待他,他才会饱受煎熬,因为我们之间注定是一场死生相隔的悲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