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气渐热,林城的雨水越来越多。
整整一个月,方铮每天都坚持接送阮晓菁。还好,她的骨裂复查结果显示愈合良好,可以试着下地走路了。
阮晓菁相当坚强,家里有天天唠叨的母亲,不问家事的父亲,只顾游戏的弟弟,几乎没人关注到她的脚伤。
在家里,她自己拄着拐杖来来回回的洗脸洗澡,吃饭,晾衣服。偶尔父亲看不下去,会给她从洗衣机中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会给她把盆中不用的水倒掉。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忽视,家里的情况丝毫不影响她工作的情绪和积极性。
公司里,还有宋宇哲不时的为难。因为上次断掉宋宇哲的供应商,他一直记恨阮晓菁在心,经常在大晚上问阮晓菁要数据,要PPT,要会议资料。
这些事情,每天接送阮晓菁的方铮都看在眼里。
这天早晨,走出阮晓菁家,他忍不住问:“你家里,是不是重男轻女?”
坐上车,阮晓菁对方铮说:“我妈——她是我爸爸的续弦,是我弟弟的妈妈。”
方铮大吃一惊,问:“你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阮晓菁摇头,“我没见过我妈,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