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他们不愿意得罪人,选择了袖手旁观;但如今,他们却是不打算作壁上观了。
京营,乃是天子亲军,而不是京中勋贵中饱私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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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树梢,成国公府。
位于府邸深处的偏厅内,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及美酒佳肴被摆放于桌案上,但几位面若冰霜的勋贵却是看也不看一眼,甚至就连平日里最爱的歌姬婢女也懒得理会,好似心事重重。
"尔等全下去!"半晌,面色阴冷的临淮侯李弘济在冷哼一声过后,便是"越庖代庖"的朝着偏厅内几位不知所措的歌姬婢女摆了摆手。
闻声,提心吊胆多时的婢女们顿时如蒙大赦,齐声附和过后,便是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表情很是急切。
她们实在是受不了偏厅内近乎于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成国公,如今这等情况,咱们是忍还是不忍,您给个痛快话。"因为知晓坐在上首的朱纯臣方才是真正的"主心骨",临淮侯李弘济便是不假思索的问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也夹杂着一抹紧张。
倘若朱纯臣面对着天子今日在观武台上的"最后通牒"选择"息事宁人",那他便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从此再不觊觎"曹国公"的爵位。
但若是成国公朱纯臣不打算"束手就擒",那他们就得好好谋划一番了,毕竟瞧天子今日的架势,寻常手段可不会令其知难而退。
"核查兵册,老弱病残,劣迹斑斑者,一律清退.."闻声,身材有些肥胖的成国公朱纯臣便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天子今日离开观武台前,下的最后通牒。
虽说心中有七成把握,只要他主动清退府中"占役",天子定然不会追究他成国公此前贪墨军饷的行为,可他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早在他利用手中权柄,私自兜售京营军械物资的那一天开始,他便没有了半点退路。
京营的事,实在经不起细查呐。
"抚宁侯,你的意思呢?"良久,一脸阴霾的成国公朱纯臣终是恢复了些许神志,转而看向另一侧的抚宁侯朱国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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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如今,众人早已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我抚宁侯在几代先祖的努力下,方有了如今的家业。"
"本侯,可不能令祖宗蒙羞.."仰头将眼前酒盅一饮而尽之后,抚宁侯朱国弼便是面色狰狞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