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涂皓摇摇头。
“当初我们一起去追查铁甲兽踪迹,在山野之中遇到铁甲兽围杀,你大哥拼死护我离开,重伤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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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从前时候,这事情你根本无力插手。”
“便是如今,那郭林阳也不是你能对付。”
郭林阳的修为,手中掌控的铁甲兽,确实不是张远能对付。
接郭林阳三招,张远差点神魂崩碎,经脉寸断而亡。
“要杀郭林阳不难。”张远压住自己心头的激荡,低声开口。
他与郭林阳交手,感受对方实力强横,但他也看出郭林阳的弱点。
儒道被封禁,仙道武道都不纯粹,唯有那一柄儒宝木杖,有着难以抵挡之力。
“杀他不难?”涂皓摇摇头,“若是杀他不难,这么多年他不可能还活着。”
“他手上那木杖乃是当年大儒张寅流落外域百年时候,手中所持节杖。”
“此物乃是儒道至宝,能挡仙秦气运。”
“还有,你当郭林阳当真是一人之力,就能炼制出那些铁甲兽?”
“其背后还有春秋儒道——”
涂皓话顿住,摆摆手,沉声道:“我今日告诉你这些事情,是让你知道张家仇怨确实与铁甲兽相关。”
“但铁甲兽之祸绵延大半郑阳郡,甚至其他郡府都有祸乱,不是你张家一家之仇。”
“郭林阳也好,罗裳也罢,触犯仙秦律法,自有仙秦朝堂处置。”
“张远,我和苏主司都看好你,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你意气用事。”
“镇抚司,皂衣卫,守的是仙秦律法,行的是国法军威,身上皂衣,手中雁翎,不是用来解决私仇之物。”
穿上皂衣,手持雁翎,性命便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仙朝。
江湖武者可以快意恩仇,但朝堂武者不能。
张远明白涂皓说的是对的。
今日他张远能为私仇去杀郭林阳,甚至借镇抚司之力,等有一日他身居高位,便满满都是私心。
“我明白。”张远微微低头,沉声开口。
唯有涂皓这样看重他张远之人,确实真心培养他之人,才会这样跟他说话。
但有些事,他张远不可能不去做。
大哥的仇,他必报!
走出镇抚司,张远径直回丁家巷。
到丁家巷巷口,孙立焦急迎上来。
“远哥,嫂子救回一个修行者。”
“他叫魏林。”
“魏林在大河之上被追杀,他认出嫂子发间的簪子,出声呼救,紫阳师父和红玉她们出手救了人。”
“魏林说了一句成器宗被锻器门覆灭,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