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件事过后,等老夫帮张祭酒解决了秋闱,老夫会回山东一趟。”
“亲自为夫人扫墓,去夫人墓上,说些话。”
“该回去了。”
“多少年了。”
“老夫都已忘记,故乡的样子了,呼········”
“好啊,好啊!!!”
“相信,家中后辈子嗣,见到老夫,都已不认识了吧。”
“嘿嘿嘿!”
“张祭酒,这个情,老夫承了,多谢你啊。”
“哈哈哈······”
孔颖达盯着画卷,笑着说道。
虞世南和盖文达静静望着他,片刻不知多久后,相视一眼,两人扭头就走,争先恐后。
孔颖达不理他们。
仍旧一动不动。
再深深看了两眼后,拍了下长袍,走下了楼阁。
孔颖达醒来了。
孔颖达进宫了。
孔颖达出宫了。
·········
这个消息,当孔颖达走出国子监的那一刻,便传向了整个长安这个消息该去的地方。
想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知晓。
没有人知道孔颖达进宫去做了什么。
只是,从入宫时骄阳正南,到出宫时的夕阳余辉,从入宫时的独自一人,到出宫时的坐着一头青壮黄牛。
面带微笑。
慈祥和蔼。
看不出半点之前传闻说是大限将至的痕迹。
竟是有了一丝的仙风道骨之感。
这同样引起了无数有心人的猜测,不知道孔颖达在做什么,说了什么。
除了上面这个变化外,还有一个其实称不上变化的变化。
那就是,一直人来人往的长安城门前,那偌大的告示栏里,角落里犹如豆腐块大小的调查昨日文章之事的告示,被揭了去。
悄无声息。
毫无注意。
因为很多人压根都不知道,县衙曾下过这般告示。
人来人往,仍旧是人来人往,长安繁华,仍旧是长安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