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皎月疼的面色发白,满头冷汗,不知道的真的以为她的手断了呢。
别说皇帝了,殿中一干人都觉得无语。
她的目光死死斜睨着海黎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凭什么?她才是公主不是吗?为什么最后狼狈的是她?怎么会这样?
巫马云影在前,海黎在后,一黑一白,背对着光,下石阶。转瞬间,海黎就跟上了他的脚步,与巫马云影并排往下走。
“太子殿下划伤皎月公主的手指,让大家都误会是我做的,有点不仁义吧?若是你父皇没有这么好脾气,岂不是就要治我的罪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敢划伤一国公主,那下次指不定就抹谁的脖子呢?给别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让她一个外臣后面怎么混下去?
巫马云影目视前方,声音冷淡,鼻息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不顺眼,就做了。”他才不管你会怎样。
下面的公公侍卫们已经在夜晚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察觉到后面有人来,一转身看清来人,便齐齐腿一软,跪拜太子殿下。
巫马云影一个眼神也没给,越过他们之后,和海黎并排往外走。
“……行行。”
海黎负手,心中感叹这太子果真和传闻中一样不解人情,冷漠至极,抬头闲情雅致一般瞅瞅天上月亮,接着问道,“殿下叫我到太子府里安置,不会是怀疑本使的身份,想要监视本使吧?你父皇都不怀疑我,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巫马云影不回她,径自走自己的路。
她继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我真有意对你不利,把我放的这么近,你就不怕我半夜到你屋里行不轨之事?”
巫马云影鼻息里不屑地冷哼一声,脸色冷了一分,但还是不讲话。
好好,那不如就冷漠无视到底,刚好方便她跑出去做别的事。
这两人一走为快,还在清月台殿内的一干众人就叫苦不迭了。
太子殿下走了,没有压住全场气氛的人了;鲨族使者大人走了,也没有能压住皇上怒火的人了。
殿中一阵噼里啪啦茶盏碎裂的声音,大殿中人全部瑟瑟发抖跪倒在地上,共同承受着皇帝的怒火。
皎月公主还抱着手指在殿中站着,眼睁睁看着海黎就那么走了,却不敢再说一句话。那手指上的刺痛一阵一阵地传来,让她对海黎的厌恶上升成了一丝恼怒的恨意,她忍痛的眸中闪过狠毒。